被這兩具怨氣橫生的屍體發現,絕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趙一酒被虞幸拉著,不知為什麼,明明是很危急的時刻,他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意識到,只要虞幸做了,那一定是有把握。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虞幸的信任已經近乎盲目,這大概就是被虞幸坑多次還不死之後,積攢起來的莫名其妙的經驗之談吧。
他們飛奔到木椅前,虞幸端起交杯酒,對趙一酒使了個眼色。
趙一酒立刻從鬼袋子裡取出了【有毒的交杯酒】,這是一隻和虞幸手裡的真交杯酒一模一樣的酒壺,他將酒壺放到一樣的位置,餘光看見虞幸把真交杯酒藏到了木椅後面。
可此時,方少爺和劉雪的屍體已經開始轉身。
祀看得心臟都漏了一拍,現在幸和冷酒根本來不及回來了,怎麼辦!
可惡,擱平時她根本就不會為趙家的傢伙擔心,可這小夢怎麼就出乎意料的“護短”呢?
小夢對小玲的犧牲耿耿於懷,就像她現在看不得臨時隊友的犧牲一樣,祀一咬牙,手裡出現一幅捲起來的畫。
這是她副作用最大的一個祭品,使用之後她可能就沒有行動能力了,但是現在,它說不定能救這趙家兩個傢伙一次……
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情,讓祀去解開畫卷上繫著的絲帶的手僵在原地,連帶著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她看見了什麼?
幸藏起真交杯酒後,一把拉過冷酒,將他轉了個圈按在了右側木椅上,然後自己老神在在的坐在了坐側。
兩個男人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不僅沒跑,還坐了下去!
他們怎麼坐在木椅上了啊啊啊?
祀驚呆了,一時間沒敢再動,她怕打亂這兩個精神病的計劃。
方少爺和劉雪一轉過身,便和木椅上的虞幸趙一酒八目相對。
虞幸看起來絲毫不慌,趙一酒更是一如既往的冷鬱,倒是劉雪,她似乎遲疑了一下,頭往一邊歪了歪,好像有點疑惑。
但是,那個不存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二拜高堂——”
劉雪下意識跟著方少爺朝虞幸和趙一酒鞠躬,鞠躬之後,她彷彿明白了……哦!這兩個是高堂,是她丈夫的父母!
神智被壓制的劉雪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又沒有證據,於是老老實實拜了下去。
虞幸察覺到旁邊趙一酒身體的緊繃,知道他是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趁兩具屍體彎著腰,他笑著對趙一酒比了一個抱歉求原諒的手勢。
趙一酒:“……”
趙一酒好像已經不想理會他了。
兩具屍體拜完了高堂,一直沒發現木椅上坐的不是他們的父母,而是兩個年輕男人,接著又開始了夫妻對拜。
跟隨著推演者門屏住呼吸的觀眾終於鬆了一口氣。
[太險了,幸也真是神奇,居然想到頂替高堂]
[他怎麼敢的啊,萬一不行,他倆不當場就給屍體撕了]
[不至於不至於,他們逃跑還是有機會的]
[有提示的吧,你們想,夫人對祀說讓她假扮紙人裝飾站在窗邊,不就是在提示,拜堂環節中,推演者可以假扮一些東西嗎?只要站對了位置,窗邊就是紙人,椅子上就是父母]
[佩服樓上帶腦子看直播]
[佩服加一,更佩服幸,我要是在場,早被這種詭異氛圍嚇得在桌底不出來了,哪還敢換酒]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點,幸離右邊木椅更近,屍體都要轉過來了,這麼爭分奪秒的時候,幸還非讓冷酒和他換個位置……他是不是想萬一真酒被發現,冷酒可以替他背鍋?]
[你看到現在還看不出幸不坑隊友嘛?我已經看出來幸的打算了,容我提前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