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找到了他昨晚出門的證據,崔醫生就是他殺的!我那麼敬愛崔醫生,小靳居然……小靳!崔醫生待你那麼好,你的良心呢?”阿桂躲在後面,一手拉住阿翠,急切地讓她回頭聽他說話。
“阿翠,你保護我,我們去跟小少爺說吧!”
阿翠問道:“你有證據?別像我昨天一樣,被這個狡猾的人辯駁了過去。”
“我有!”洛良堅定地點頭,“你看——”
阿翠朝他伸出的手上看去。
一聲輕響,阿翠只覺得空氣裡多了很多小粉塵,她伸手撣了撣,看見了洛良手裡一小塊碎布料。
“這是小靳昨天穿的褲子,我發現他把這條褲子剪了,上面濺到了藥汁。”洛良一本正經地解釋著,眼睛卻不斷往阿翠臉上瞟。
“阿桂,我們昨日白天也在崔醫生房裡幫工,我衣服沾到藥汁很平常!”虞幸似是忍無可忍,把洛良從阿翠的保護範圍里拉出來,“你不要因為這些什麼都沒法證明的小細節就來冤枉好人!”
“那你為什麼剪掉它?”洛良繼續追問。
“因為它太舊了,我不穿了,留下來當抹布不好麼?”虞幸回答得理所當然。
洛良轉向阿翠:“阿翠,你覺得我這個碎片能不能讓少爺……啊!!!”
一聲慘叫,附近的人都聽見了,有昨晚的事打底,又一次聽到尖叫,他們十分迅速的停下手裡的活或休息時間,伸長了腦袋關注這邊。
“阿翠……你的臉怎麼了?好唔怕!”洛良還沒說完,就被虞幸捂著嘴往後帶。
“快遠離她!”虞幸高聲喊到,這下,原本不打算靠近的幾個僕人都因為好奇而湊近了些。
這一湊近,他們就看見阿翠的眼睛下眼瞼往下耷拉著,拖得很長,比他們見過的普通人都要誇張,嘴唇鮮紅,顏色像血。
阿翠還是懵的,她突然被眾人圍觀,猛地意識到什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舌頭。
好長。
一張嘴,她的舌頭就拖到了胸口,如果其他特徵還能辯解,舌頭可真說不過去了。
“太可怕了!”
“天吶!”
“她是什麼?妖怪嗎?”
周圍傳來此起彼伏地吸氣聲,阿翠面色陰沉,死死盯著虞幸:“是你搞的鬼!”
虞幸無辜地鬆開捂住洛良嘴巴的手:“舌頭是你自己長的,這也想汙衊我?”
阿翠瞪著他,同時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連忙對著周圍人解釋:“我是被小靳陷害的,我去找小少爺評理。”
可惜了,阿翠沒能等到小少爺的救援,因為洛良用驚恐的眼神,充滿正義感地說:“你是不是害死崔醫生的人?不對,你是人嗎?”
僕人們集體瑟縮了一下,結合昨晚上就有人猜測的,為什麼崔醫生的脖子斷的那麼幹淨,就像被什麼東西一下斬斷了一般。
有些風言風語早就流傳開來,說是冤鬼索命,曾經沒救過來的患者讓讓崔醫生下地獄陪它玩……
此時一看到阿翠的樣子,一群人就忍不住往最恐怖的方向猜測。
虞幸的手指沾了一層奇怪的灰,他心裡暗自輕笑一聲——真視粉末的效果比他想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