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妮寫的這本日記並不是從認識大師的第一天就開始的,而是在顛沛流離後,以回憶的口吻寫下的悔恨與痛苦。
總得來說,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虞幸發現裡面乾貨還挺多,對他度過第三階段任務後期的結親場面應該很有幫助。
等到全部看完並且記住有用的資訊,其他三人已經徹底熟睡,發出輕微的鼾聲。
他想了想,摁滅煤油燈,整個房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把日記本放回鬼袋子裡,虞幸躺了下去,睜眼望著天花板,等待著事件的降臨。
一直沒有異動,到底在醞釀些什麼?
有誰,會在今晚……
“咚咚咚。”
正想著,耳邊突然出現敲門聲,虞幸瞳孔一縮,悄悄坐了起來,凝視房門。
“咚咚咚。”
敲門聲不負期望地再次響了起來,力度很小,只有沒有睡著的人才能聽到。
虞幸餘光瞥了一眼剛剛熄滅的燈,確定門外的人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就是來找他的。
他靜悄悄下床,赤著腳走到門邊,手按上房門。
在開門之前,他腦海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一直沒出事,不會是因為最先出事的是小靳吧?”
嘶……難搞哦。
但是這次的主線任務杜絕了推演者縮起來當鴕鳥的可能性,不主動出擊就會因為消極挖掘而被抹殺,那可是比遇到鬼還無法挽回的局面。
虞幸還是開了門,他雙腿的肌肉繃緊著,以便遇到開門殺可以迅速躲過去。
小腿傳來酸澀的觸感,虞幸推開一條縫,冷風頓時擠了進來,凍得他一哆嗦。
外面什麼人也沒有。
只有一張不顯眼的紙條夾在低低的門檻和門扉的夾縫中,隨著風發出嘩嘩的聲音。
虞幸撿起紙條。接著月光眯眼看去。
紙條上寫著……
“大師要你現在去他的臥室,別被任何人看見。”
現在?
虞幸眉頭一挑,白天大師確實有要他報告,可是那個長得挺漂亮的小姑娘不是說這一次可以不報告了嗎?怎麼現在又來?
不去是不可能不去的,虞幸回身穿上鞋,確定屋內沒人醒著後,在夜深人靜中出了門。
有幾個房間燈還沒滅,裡面隱隱能聽到有人談話的聲音,其中就包括第二階段玩骰子被趙一酒扮演的鬼新郎嚇出去的那一間。
虞幸小心地隱藏著身形,穿過院門,來到了第五進院子。
第五進院子嚴格來說就住著兩個人,大師和崔醫生。
不同的是崔醫生佔了三個房間,卻沒有服侍的下人,而大師佔了兩個房間,有一個耳房是專門供他的傭人住的,中午那小女孩就是其中之一。
虞幸到的時候,所有房間都漆黑一片了,他一瘸一拐走到大師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沒人應。
他又敲了敲,然後站在門外等待。
還是沒人,別說開門了,就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彷彿裡面的人已經熟睡。
等了好幾分鐘,虞幸目光逐漸危險起來,因為他集中注意力,呼叫了最靈敏的聽力,聽到了大師平穩的呼吸聲。
大師真的在睡覺……
那是誰給他遞得紙條?為什麼要選中他,有什麼目的?
突然,隔壁的燈亮了起來,一下子吸引了虞幸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