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麼慘的麼?]
只見幸低著頭,身上的衣物沾滿了血跡,裸露在外的面板往外滲著血,蒼白的面頰上,七竅中流出來的血液沒有被擦拭,顯得分外悽慘。
尤其是雙目中的兩行血淚,在展示著剛才戰鬥的殘忍的同時,又給大家帶來了一絲異樣感覺。
就好像,虞幸這宛如厲鬼一樣的姿態,還挺合適的。
腐爛的痕跡雖然已經癒合,但是腐爛進行時沾到衣服上的血可不會清楚,詛咒之力橫衝直撞更是撞破了很多血管,讓虞幸現在看起來就像個血人。
[忍不住了,你怎麼了!媽媽的幸崽啊!]
[不要男媽媽]
[伶人呢?伶人不見了?]
[伶人終究是扮演大師,大師被殺了的話,應該是從夢中破碎吧?]
[也就是說……]
幸真的在剛才短短三分鐘左右的時間裡,殺掉了伶人扮演的大師!?
這個認知讓一貫對伶人神秘傳說心驚膽顫的觀眾都愣了,他們想過幸可以利用規則完成這個艱難的任務,卻都認為兩人會在接下來的四個小時裡上演精彩的戰鬥,萬萬沒想到,真的只有三分鐘!
在他們啥也沒看到的情況下,伶人就被幹掉了?
雖說……幸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也是離死不遠。
觀眾怎麼想,虞幸不知道。
他只知道囚籠的能力生效後,不適感全部退散了,只留下淡淡的疲憊,加上身體超負荷運轉而導致的痠痛。
周圍傳來腳步聲,再一聽交談內容,他就發現這裡的戰鬥引發了很多僕從的到來。
他現在抬手都費勁,如果被無臉人看到,那可真是完蛋。
於是,虞幸趁著最後一點點尚未消散的霧氣,踉踉蹌蹌朝夫人的房門走去。
從伶人那裡弄來的鑰匙和白玉都掉在很近的地面上,他撈起來就跑,用鑰匙開了門,暫時躲進了夫人房間。
控制著力道關上門後,他背靠房門,緩緩滑下去。
門外的腳步聲匆匆而過,還能聽到僕從們不解地大呼小叫。
“這是什麼呀!剛才這種霧我一進去就快要窒息了,這不,還沒把大師請來看看怎麼回事,霧又散了,真是古怪。”
“是啊,大師也不在房間裡,不知道去了哪兒?”
“在別處找闖入者吧,誒,你說這霧會不會是闖入者放的?”
“很有可能哦!快找找!”
“他剛才想進霧裡看看,受傷了!快帶他去找崔醫生。”
“還有我!我的腿也受傷了!”
好在,這些僕人明顯對夫人有所畏懼,並沒有不開眼地闖夫人房間,連敲門都沒敢敲,就著急忙慌地過去了。
而房間裡沒有夫人,佈置雖然華貴,但是顯然,在這個階段,夫人仍然不被允許出場露個臉。
虞幸艱難地喘著氣,手裡握著白玉,手指還在發抖。
看來,亦清的青霧對鬼物的傷害真的很高,可以說,這次多虧了這位相處起來脾氣意外不錯的攝青鬼。
要是是在正常推演裡遇到伶人,虞幸不至於顧慮這麼多,偏偏是直播推演,那麼多等著收集資訊的觀眾看著,他必須得為之後著想。
所以這次還真多虧了亦清。
思緒逐漸恢復清明,虞幸撐起身體隨意找了塊布擦拭了一下七竅內流出來的血,勾起嘴角,心中想到——
之後亦清能出來了,要謝謝他。
伶人在的時候也是,亦清一直拐著彎地提醒自己要小心伶人的語言陷阱,雖然所有陷阱虞幸都看得出來,但是他也能從中察覺到亦清的關心。
有時候鬼的好感比人來的單純許多。
他握了握冰冷的白玉,這才有空看之前積壓沒管的系統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