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畏畏縮縮的灰心鬼,正一步一停地、艱難的,往雙胞胎紅衣鬼那裡挪過去。
“兩……兩位大人……”膽小的灰心鬼哭哭啼啼接近了雙胞胎,雙胞胎各缺一隻眼睛的面具同時向它轉過來,嚇得它差點沒坐在地上。
“你什麼事?”雙胞胎哥哥見它行動奇奇怪怪,不由得起了疑心,制止了弟弟想動手趕人的動作,給了灰心鬼一個說話的機會。
這隻灰心鬼正是在廁所差點被虞幸殺掉的那一隻,它顫抖著,委屈沖天:“我,我是被逼著來的,嗚嗚嗚……那個,那個哭喪臉的紅衣,它讓我,讓我告訴你們……”
沒錯,它又被抓住了。
躲在角落裡觀察有沒有偽裝成灰心鬼的活人侍者時,它眼前出現了一道黑影。
黑影提著他,把它帶到了熟悉的廁所,和一片熟悉的紅色跟前。
它嚇得腿軟,一抬頭,就看見一張哭喪面具。
還好哭喪面紅衣這次沒有要殺它,而是俯視著它,用一種溫和得詭異的聲音對它說:“你幫我傳個話,我要你把那兩個雙胞胎引過來,我這個鬼啊,心眼小,既然起了衝突,我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哦。”
可憐的灰心鬼已經嚇傻了:“嗚嗚嗚……為什麼又是我啊……”
“這不是跟你關係最好嗎,咱倆都這麼熟了。”紅衣頂著哭喪臉,語氣裡卻一副笑意,“快去吧,理由你自己編,我相信你這麼聰明,一定能辦到。”
關係好?這麼熟了?
灰心鬼覺得這一句裡的每一句它都想反駁,可是莫大的悲傷佔據了它的腦海,讓它沒有這個空閒去反駁。
它問:“如果沒……”
“如果沒辦到,你會後悔自己沒有魂飛魄散的。”紅衣的語氣突然冷淡下來。
在灰心鬼絕望地離開後,虞幸靠在牆上笑出了聲。
“你讓它自己想理由,它可以嗎?”趙一酒問了一句。
虞幸點頭,從容得如同一個決勝千里之外的軍師:“放心,它啊……一定會辦到的,不然,不就沒有意思了麼?”
……
“什麼話,你別磨嘰,直說!”看著灰心鬼說一句話要哭半天,彷彿被誰欺負了似的,雙胞胎弟弟簡直想把這玩意兒丟出酒吧。
太弱了,弱爆了,這種鬼就應該滅絕才好,或者成為它們實力的養料——它惡狠狠地想著。
“它讓我告訴你們,它找到了之前殺鬼的活人侍者,它不想親自動手,但它想看你們動手,如果你們不願意讓它開心一下的話,它等一下就來找你們……”灰心鬼一邊組織措辭,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者雙胞胎紅衣的臉色。
嗯,雖然只能看到面具。
果然,它還沒有說完,紅衣弟弟就一拍桌子,桌上的無常冰啤灑出來少許:“它想羞辱我們!”
“別衝動。”紅衣哥哥說。
紅衣弟弟暴躁如雷:“它自己不屑於動手,讓我們給他動手,給他表演取樂,這不是羞辱是什麼?老子才不去呢!”
“不去的話,等著它馬上來找我們?”紅衣哥哥瞥了弟弟一眼,“它比它看上去小氣多了,我們去,去殺了那個活人侍者,就當給它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