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孫悟空雖境界與如來相當,實力卻比如來遜色一籌。即使能抵擋,也必須全力施為。交手之下,他的偽裝定然瞞不過如來,勢必暴露真實身份。
「想不到玉帝居然能擋下如來一擊。雖然如來那一指,只是隨手為之,但玉帝擋得也是雲淡風輕。」秦然也不無感慨:「那位陛下,還真夠深藏不露的。」
對於玉帝的實力,早在競逐西極帝君時,透過他開闢小天地的手段,秦然已有所領教。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玉帝竟能輕鬆擋下號稱「佛門第一人」的如來佛祖一指。可見秦然從前對玉帝的實力,還是有所低估,他從前以為,玉帝與王母聯手,當能穩勝如來。但如果單對單,玉帝與王母,恐怕都不是如來對手。
可透過今天這次短暫的交手,秦然意識到,玉帝其實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即使與如來單獨放對,勝負可能都在五五之數。
「玉帝能坐穩天帝的位子,可不是單靠背後的支援。他自己也是很厲害的。」
孫悟空倒是並不意外,笑道:「只是他的位子太關鍵,受到的掣肘太多,很多時候都做不得痛快事罷了。此次若不是如來出手,要碾死你這上位還不到一年的西極帝君,給了玉帝把柄,玉帝恐怕都不會有親自出手的機會。」
「把柄嗎?如來親自出手對付我,這個把柄其實還不夠大啊!」
秦然輕笑一聲,眼神深沉,輕聲道:「倘若此次我沒有將計就計,逆襲觀音成功,向玉帝展示了自己的價值,玉帝恐怕根本不會出手攔截。而是會等著如來將我碾死,以此為藉口,謀取更大的利益……」
他很清楚,玉帝此次派他下界捉妖,乃是一個考驗。
如果他不能透過此次事件,向玉帝展示出足夠的價值,那麼面對如來的出手,玉帝絕對會袖手旁觀,藉機抓住更大的把柄,殺害玉帝親封的西極帝君,這把柄,可比出手對付西極帝君要大得多。
而正因秦然將計就計,非但未被半截觀音降伏,反而逆襲成功,令觀音賠了美人又折金身,這才令玉帝意識到了他的價值,小試身手,截瞭如來一指。
當然,即使玉帝沒有出手攔截,秦然也不會死在如來那一指下。
且不說有孫悟空這位金仙相助,單靠秦然如今的力量,也有把握在如來那一指下存活。
「能被玉帝當作值得挽救的棋子,以你現在的修為,已經足以自傲了。」
孫悟空安慰秦然:「更何況,這一次你可是一點虧都沒吃,反而白得了一位真仙美人,還狠狠地算計了觀音一把。」
秦然呵呵一笑:「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啊……」
他面上還在笑,眼神卻變得深沉無比:「我秦然,可絕不甘心只作一枚棋子,將自己的生死,寄託在別人的心情上……終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下棋的棋手。」
後面這番話,他並未說出口。但透過他的眼神,孫悟空也猜出了他幾分心思,不過孫悟空也樂得如此,有野心的人才會和他們一起做那危險至極之事!
而秦然並未繼續先前的話題,笑道:「無底洞之事,應當到此為止了。我們也該回天庭了。」
孫悟空撇了撇嘴,「迴天庭作甚?好不容易下凡一趟,就不四處遊玩一番?你現在的實力馬馬虎虎,勉強可以和我們這些不甘心的金仙交流,不如和我去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