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則想著該不該讓這樣一個人做她的監護人。
被車尾氣甩了一臉的阮五哪怕立在暖風中,一顆心也拔涼拔涼的。
太見外了!
他怎麼說也是侄子,也是哥哥,有他們這樣對待親人的嗎?
可下一秒阮家人的面孔浮上了他的心頭。
別說,還真有別阮長雲和阮唐更過分的人!
“你想轉學?”阮長雲早就已經看穿了阮唐的意圖,這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手段也乾脆果決,像他。
阮唐點點頭,有些中二地說:“從現在開始,我會讓瞧不起我放棄我的人因他們的所作所為悔恨終生!”
阮家人不是都自我催眠覺得原主是個笨蛋只配陪襯嗎?
那她就讓阮家人瞪大眼睛看著,到底誰才是天才誰才是蠢貨!
他們不是覺得她離了阮家就什麼也不是?那她就會成為比阮家更可怕的存在,讓他們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她,卻再靠不近一步。
阮長雲可不覺得這是中二。
少年時期厲家出走的那個他,只是因為沒有朋友無法對人訴說自己的想法而已。
於是,他對阮唐道:“你知道我離開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嗎?”
阮唐沉思了幾秒,“比如當一個暴君?”
阮長雲一怔,接著突然大笑起來。
“你說對了一半……”他似乎有些懷念,“那時候的我,心裡住著兩個人,一個是劍客,還有一個就是你說的,暴君。”
他不想喪失本來的那個自己,不想失去赤子之心,但同時他更想要一雪前恥!
而成為暴君,不僅能幫他雪恥,還能讓他有成為劍客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