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有些動容,但也奇怪:“你突然這麼膩歪做什麼?”
這當頭一棒讓雲獻之一腔愛意都冷卻了幾秒,他放開阮唐,坐下來就控訴:“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讓秦哥覺得我是一個足以配的上你又靠得住的妹夫呢?”
阮唐好笑地問他:“怎麼了,這才多久,堅持不下去了?”
雲獻之嘆氣:“不是我堅持不下去,是有人想要打亂我的堅持,想要動搖我的初心,想要讓我做一個背信棄義喜新厭舊的人,你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邊說邊看阮唐,他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阮唐也太吃醋一回了吧?
阮唐像是沒看清楚他的花花腸子一樣,只是教訓他:“你怎麼做,不是由外部環境決定的。”
雲獻之暗暗覺得這不像是什麼好兆頭。
然後就砸了自己的腳。
“只是外人的干擾就能讓你動搖本心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慎重一點,畢竟不說一輩子,就說一兩年,都那麼長,你所遇到的干擾也不會是一個兩個,如果無法做到堅持,那就退出唄,反正現在退出,誰也不吃虧。”
阮唐的話落,雲獻之就深深吸了口氣。
他是瘋了才來跟阮唐說有人糾纏他。
簡直太不理智了。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讓你緊張一下我,我怎麼會被動搖,不可能的。”雲獻之說。
阮唐抬頭睨了他一眼:“一直強調不可能,顯得你十分心虛不自信。”
雲獻之:“……”
這趟真是來錯了。
接下來,他花了一個小時才解釋整個事件。
本來是想看阮唐吃醋,結果人家小小年紀比他冷靜比他沉著比他理智,連情商都比他高,好像他一輩子也贏不了似的。
但贏不了就對了。
贏了,還有他的未來嗎?
趁著阮秦不在家,雲獻之留著和阮唐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又陪她看書,做題,一直到晚上阮秦回家前才離開。
阮唐在準備晚飯,沒等來阮秦,卻等到了臉上掛了彩耳朵都被撕爛的趙菁。
“你就是阮唐?”趙菁是來碰碰運氣的,結果還真叫她碰上了。
阮唐只覺得晦氣,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孟平凡或者是雲獻之又回來了,這才開了門,結果卻遇上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衣著依舊光鮮亮麗的趙菁在打量阮唐的同時,阮唐也在打量她。
趙菁老了。
雖然穿著很華麗時尚,習慣於炫耀的她又喜歡把身家都帶在身上,珠光寶氣的,但還是老了。
不是說她沒了以前的青春靚麗,無限風情,而是她的心,已經在慢慢衰老了。
趙菁將阮唐從頭看到了腳,尤其是對上阮唐那雙跟阮正英很像的眼睛時,簡直覺得刺眼又心塞。
她生的女兒,渾身上下,除了盛氣凌人的驕傲之外,沒有半分與她相像的地方。
更令人生氣的是,她被生活牽累,只會越來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