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東大叫了一聲,還是不願意相信。
“不可能?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劉和生頓時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馬上派人過去幫他收拾一下,馬上。”
最後兩個字,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味,非常堅決。
“不是我們做的?我們為什麼要幫他收拾啊?他家被人砸了,關我屁事啊?我們又不是他家的保姆,再說了,我認識他嗎?還有,他說要見我,說見我就能見我?開什麼玩笑?他算什麼玩意兒?”
劉昌東極為的不爽,事實上,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情,心中都不會覺得爽快。
因為,憑什麼啊?
他雖然的確打算搞一些小動作,但是不是還沒有搞嘛?
而且,他們連見面都沒有見過,更加別說認識了,憑什麼他說他家被人砸了,他劉昌東就得負責啊?
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劉和生也怒了,頓時大罵了一聲說道:“就憑他沒有見過你,也不認識你,就能準確知道你的名字。”
他的語氣頓時變得嚴厲了起來,連續質問到:“劉昌東,你是想要找死嗎?還是說你不想活了?你知道陳剛浩是怎麼跑的嗎?你知道他為什麼至今為止都不敢回夏海市嗎?還有,你知道鐵老三是怎麼被抓起來的嗎?你以為我願意搞啊?我也不想搞啊?因為憑什麼啊?我在家裡好好喝著茶,唱著小曲,我又沒有砸他家的東西,憑什麼啊?”
“就是……”
“就是個屁啊!”劉和生豁然大怒:“馬上把你的人叫過去,乖乖的把他家裡整理好,賠禮道歉。你有幾斤幾兩,你以為我不瞭解嗎?鐵老三是怎麼進去的?”
劉和生又大罵了一聲:“你別以為你弄了什麼年輕企業家就覺得自己身上很乾淨了,我告訴你,有些人你永遠招惹不起。”
“你……”
劉和生,畢竟是他師傅。
雖然關係不怎麼好。
老傢伙做事非常低調圓滑,很少衝在前頭,這種性格說大了就是膽小怕事,比較懦弱,說小了就沒啥膽魄,註定成不了大事,劉昌東一向很看不起這種人,所以,自從拜師之後就沒少跟這個老傢伙角力,然後最後鬧僵。
現在,他只覺得憋屈。
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他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明明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過,然而對方一個電話,點名要見他,他就得乖乖的過去?
最讓他氣惱的是,對方還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才二十一二歲,比他小了一圈。
憑什麼啊?
我不服啊。
但是劉和生這句話,確實把他打入了深淵,至於鐵老三是怎麼進去的,他自然清楚,陳剛浩為什麼跑,他自然也知道,而他身上乾不乾淨……江相派沒有幾個人是乾淨的,他老婆都是騙來的。
所以,掛掉電話之後,劉昌東頓時一臉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了幾個手下幾聲。
“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