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公里！”
“十三公里！”
“八公里！”
蜂群距離月面的距離讀數越來越近。
張天元將所有航天員都聚在一塊，以防等會出現意外。
他們出現在這裡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要觀察一下這個曾經毀滅了一個超級文明的蜂群。
在他們身邊，各種電子裝置都在正常運作著，對於蜂群而言，這就是黑夜裡的火炬，是最明亮的光。
“速度很快，馬上就要到了！”
月面上總共二十多名航天員屏息等待，鏡頭也移到了深洞上方。
整個地球好像也跟著一起安靜了下來，所有觀眾的心裡都提著一塊大石頭。
豪斯曼不知何時已經緊緊咬著嘴唇，滿頭大汗，心臟的跳動隔著衣服都可以看到。
前航天員布來恩在自己拖欠了三個月房租的屋子裡，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手邊的咖啡放到涼了，也沒喝過一口。
福勒雙手緊握，嘴巴虛張，眼睛緊緊盯著螢幕，眼神卻是空洞無比，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哈欽斯局長則是雙手撐腰，一隻手扯著自己的領帶，好像有些呼吸不暢。
華盛頓的福克斯如坐針氈，在會議室裡怎麼也安定不下來。
無數個家庭，無數的人們，此時都在關注著三十八萬公里外，月球上的這麼一小塊地方。
……
“來了！”
“它要出來了！”
耳麥裡傳出預警聲。
張天元眯了下眼睛，全身肌肉緊繃，系統頁面已經開啟，時空隧道隨時可以開啟。
呼！
明明是在真空之中，但洞口此時卻好像颳起了一陣強風，一大團黑色的物體像石油一樣從洞口裡蜂擁而上。
這些物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們都是一個個蜜蜂大小的機器，這些細小的機器又組合成一個大群體，就像是一窩行動高度統一的蜂群。
名字真沒起錯！
張天元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蜂群的具體數量究竟有多少，沒有人數得清楚，因為直到現在為止，蜂群還沒有完全從洞口裡飛出來。
已經出來的蜂群元件擁堵在洞口，就像是一條大蛇出了洞口，用猙獰的上半身向著眾人吐舌咆孝。
在鋪天蓋地做著無規律飛行的蜂群面前，所有航天員都無一例外感到了強大的壓迫力。
它繞著眾人不斷旋轉，旋轉的同時又不斷收縮，好像要將眾人全部絞死。
架在月面上的攝像機真實地記錄了一切，並且將這一幕傳回了地球。
“月球上真的存在外星人！”
“這難道就是矽基的機器生命嗎？”
“它究竟是怎麼在真空中飛行的？它根本沒有任何飛行的結構，沒有引擎，也沒有噴射器！”
“可能是磁力甚至是引力飛行？”
“那些月球上的人們還不離開嗎？”
評論區裡熱鬧非凡。
但布來恩卻感到一陣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