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看出老金和裘珊了嗎?”韋一新好奇。
“沒有啊,就覺得珊珊還挺欣賞和感恩老金的,你呢,看出來了嗎?”
“江易航說我光注意你了。”
翁嘯覺得別人談戀愛,好像三伏天燒開水,你還沒回過神,人家就沸了。而她自己,沸點好像在一百八十攝氏度,點不著自己更點不著別人,而遇見韋一新也是奇蹟了,竟如硝炭碰上硫磺,稍有點溫度就爆炸了。那麼這場盛大的化學反應發光、發熱之後,便是冷卻、失去色彩、暗淡吧。
“珊珊還挺牛的,一夜爆紅,拍廣告、拍電視,不有句詩詞嗎,‘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還挺勵志的。”
“古往今來都一樣,站在風口上,啥都能上天,只要有勇氣,聚光燈下,誰的影子都偉岸。”
“光有勇氣就夠拉,有時候看劇覺得演員挺牛,天姓解放,別的不說,接吻時那麼自然唯美就挺厲害,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拍多了和啃蘿蔔一樣。”
“你怎麼知道。”
“來試試“說著湊過來。
翁嘯兩手捧住他的臉,想笑,“不行,技術姓太強了,我現在只能做簡單重複性的體力工作,覺得特別自愈,什麼也不用想。”
“小心大腦退化啊,要不來公司上班吧,給你個肥閒職。”
“貴圈水深、坑大,亂,雙商負數有自知之陰。”
“亂嗎,就是恰好都生活在大家的放大鏡下,圈子嗎,都一樣。”
“哎,如果將來要是有壓力非得要個孩子,你怎麼辦。也找個紅顏知己幫忙?”翁嘯看著他。
“什麼年代了,誰想要誰自己生啊,讓我爺爺自己生好了,老頭體格比我都好。”
“你自己呢,不是挺喜歡小孩的嗎。”
“領養一個也可以啊,非得自己生啊,讓你弟弟幫我們生一個。”
“你跟舊社會啊,還過繼啊,現在孩子多金貴,誰會好不容易生了送給人家。”
“不用著急,現在科學多發達,說不定哪天就不用女人親自生孩子了,要不,將來我生,行吧。”
“你生可以啊,我幫你帶娃。”翁嘯莞爾。
“你給我伺候月子”
“我就給你吃你香菜炒胡蘿蔔。”
“啊,不想吃,那我沒有母乳怎麼喂寶寶啊。”
“好奇怪啊,我不能聯想你哺乳的樣子,又娘又man。好滑稽。”
“性別歧視啊,男人怎麼不能娘了,誰規定娘是女人的專利拉。”
“約定俗成啊,男人不老說什麼戰爭請女人走開嗎,搞政冶又覺得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不過想想你們男人也很值得同情。”
“嗯,比如。”
“如果說女人被有意的輕視了,那麼男人就是被蓄意的捧殺了,被期待、厚望,以至於有淚都不敢輕彈,打落牙齒也要和血吞”
“嗯,謝謝,理解我”
”你不用同情,你只是需要按部就班的走一條繁花似錦的路而已。”
“這還不用同情嗎,多無聊,毫無挑戰啊,英雄無用武之地。“
“哎,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早,韋一新就被奶奶電話叫起來了,老人家做事大都是守時的,秉著趕早不趕晚想法的,對於結婚大事更是如此,雖然她不是主家,但傅小池也算她看著長大的,大紅包早就包過了,今天她算孃家人送閨女,也是不能遲到的。
門小海雖然一同隨行,老太太今天卻偏要和老伴享受孫子的專車服務。
韋一新還沒九點就收拾停當出門了。臨走還囑咐翁嘯有事打電話,發微信人多可能看不到。
其實翁嘯還挺享受一個人獨處的時光,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平靜祥和。在各個房間裡走來走去,完全是自己的節奏。天海佑希說不喜歡家裡有別人,否則會不想回家,忽然理解。
暖氣很熱讓人昏昏的,翁嘯去廚房把視窗有開大了一點,又走到廳裡,慢慢拉開有玻璃的一扇,透過紗窗一股凜冽的冷空氣撲面而來,霎時清醒。確實無事可做,到處都很乾淨,衣服昨天也洗了,書不想看,畫材身邊也沒有,又回到沙發上刷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