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之後,僅存的理智才告訴阿嵐,他已經回家了,那個可怕的未知存在,已經許久都未有說話了;
也許,暴風之神有靈,已經將其趕跑了也說不定呢。
阿嵐擦了擦絕望與悔恨的眼淚,他的心中無不懊惱於為何今日要去捕捉精靈寶寶;
或許換個日子,甚至是換一隻精靈,今天的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呢?
正當阿嵐痛恨不已的時候,涼風之中,隱隱的哭泣之聲,愈演愈烈了;
聲音似乎是來自一位女子,深夜之中的悲鳴,讓人聽得有些莫名淒涼與傷心;
相信任何駐足在此的人,僅僅是一聽,便可盡數感受到這個女子的哭聲裡所帶有的情緒是何等的悲痛沉重了。
又是恢復了一些理智的阿嵐靠著女子的哭泣,好奇地尋求著哭聲的源頭。
這一回,沒有任何的意外,阿嵐很快便發現了哭聲的來處,他拖曳著身心滿是創傷的身體,靠上前去;
那是一間普通小木屋,阿嵐附耳過去,靜靜聆聽;
原來那哭聲,是一個被噩夢驚醒的女子,受到驚嚇而發出的。
而裡面,斷斷續續地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之聲;
“···。”
“又是夢到她了嗎?”
“嗯。”
“你應該忘了她。”
“她可是我們孩子,送給那個該死的魔神,當成了祭品。我怎麼可能忘記她,她是我最愛的女兒,我永遠都不會忘了她。在夢裡,她喊我媽媽,去外面乖巧的摘果子,還叫我吃呢···。”
“夠了!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忘記她?!”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忘記我的女兒,你這個無能的男人,女兒被魔神生吞活撕的那一天,她一定是害怕地叫著爸爸和媽媽,希望我們幫助她。可是我們做了什麼?忘記她!!!那是我們作為父母親的無能與失責,是我心中最沉重的罪惡,你叫我怎麼忘記!!!”
“···。”
“三年了,如果偉大的暴風之神,能早來三年的話,如果他能早來三年的話,女兒就,嗚嗚嗚···。”
“住嘴,不要議論偉大的暴風之神!”
“···。”
“睡吧,明天也許就能好一些了。”
“我時常在想,或許應該由我來代替女兒去死,她還沒有仔細看到過這個美麗的世界,就這麼匆匆離開了。呵呵,為什麼今年的那七個孩子,是那般地幸運,甚至還成為了神女?!我可憐的女兒啊!媽媽,又想你了···。”
“···。”
···
聽聞這兩個暴風居民的對話,滿足好奇心的阿嵐,卻是陷入了深深的猶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