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我們向東北方撤退,與凱利中校的船隊會合,然後從北邊突圍,那邊有人接應我們!”
瞭望臺上的觀察手繼續喊。
下方的水手們聽到他的呼喊,讓他們決死一戰的雄心為止一怔。
此刻,這些已經精疲力盡的戰士們,聽到觀察手的呼喊,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向著觀察手所指的方向望去。
既然有辦法活下去,沒有人願意選擇死亡。
這是所有生物都擁有的求生本能。
該怎麼辦?
是繼續執行鄧普斯上校的命令,還是聽從遠方友軍發過來的指令!
現在,鄧普斯上校已經昏迷,船隊中大部分軍官早已在剛剛的戰鬥中陣亡,所剩無幾的海兵戰士們都望向一個年長的老水手,他現在是這些海兵中唯一的一個軍官。
一個下級老軍士。
這位老兵沒有因為重任加身而緊張,他擁有老人應有的沉穩。
也或許是因為這位老兵見到過比這更糟糕的情況。
“能夠確認是我們自己的船隊嗎?”那位年輕的老水手保持著警惕,他示意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對高處的瞭望臺喊問。
“能確定,都是人類,而且用的是我們最為緊急時刻才會啟用的旗語!”
瞭望手再次端起航海鏡仔細觀察,在確認無誤後向著下方的老手水彙報。
“隊長...”
一位身負重傷的海軍戰士,在就靠在老兵的身旁,他應該是這位老兵的好友,他這一聲喊得非常吃力,他大概是想說點什麼,但剛一開口,鮮血就順著他的口腔噴出。
老水手拍了拍他好友的肩膀,然後意識他表示自己明白!
隨即,老水手又轉頭,他看著那一雙雙充滿希望的眼神盯著自己,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些士兵們的要求。
最後,他看了一眼戰船的船艙方向,鄧普斯上校現在正躺在裡面。
“拉帆,轉舵,向東北方向撤退!”
他做出了決定。
鄧普斯此刻感覺自己好似身處地獄與天堂的間隙裡。
因為,他感覺自己一會兒好似在地獄裡被傳說中的惡魔不停的折磨,讓他渾身疼痛難忍。
但過一會兒又好似在天堂,讓他剛剛還在疼痛的地方又好似被冬日裡的太陽光線照射,讓人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上校!”
“鄧普斯上校!”
突然,鄧普斯聽到好似從虛空中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