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時間來到6月中旬,艾尼河戰線兩岸的大軍繼續對峙。
有的貴族或許是被人挑撥或許是自願的,他們開始公開質疑自己領主的決定!
洛克頓伯爵不得不以各種名義剝奪幾個人的貴族頭銜,這是非常嚴厲的處罰,但好處顯而易見,他目的就是要讓其他的貴族明白自己的決心,這樣才能讓他們徹底安靜下來。
頓納子爵的處理方式比較直接,他以領主的名義把那幾個反對者以‘背誓’的罪名處死,他沒有自己動手,而是讓劊子手行刑!這讓不少貴族對於他的判決心存不滿,但是卻不敢再當面質疑。
對持的兩方再次歸於平靜。
直到6月25日的一天下午,格雷這個時候正趁著難得的空閒,正加緊訓練剛剛招募計程車兵,特別是洛克頓伯爵封臣們招募而來的那一個團計程車兵,既第四步兵團。
這那裡是士兵,簡直就是一群穿上裝備的農夫而已。
虧得沒有打起來,不然這些士兵還真不好安排,就算是安排在最前線充當炮灰也不行,因為他們一但被敵軍衝散,肯定會往回跑,這樣很容易沖垮自己這方的陣型。
經過近一個月的訓練,再加上偶爾小規模的戰鬥和一群老兵的帶領,第四步兵團已經能夠勉強能夠對陣。
“格雷爵士,一個斥候有軍情稟告!”魯肯小跑到訓練場的一處木質高臺之上,在格雷的耳邊輕聲耳語。
格雷眉頭一皺,正要讓那斥候進來說話,但轉頭看了看魯肯的表情,心中一動,忙對著旁邊的普拉騎士說道:“這裡交給你,普拉騎士!”
“放心吧!格雷爵士!”普拉點點頭。
格雷立刻轉身離開,他對著身旁的魯肯輕聲問道:“人在哪裡?”
魯肯連忙回道:“在您的營帳裡,爵士!”格雷聞言便不再廢話,大步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後面的魯肯甚至有點跟不上。
營帳內一個風塵僕僕的青年人,穿著破舊衣服的左臂甚至一條袖子已經不見,把一條有些發黑的手臂暴露在外。
“事情辦得怎麼樣?”格雷問道,他依稀能夠分辨出這是自己派出去那幾個斥候中的一員,好像叫維克,但格雷也不確定便又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維克!爵士老爺!”他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格雷點點頭,確定了身份,那維克又繼續說道:“費了一點時間,主要是因為剛開始他們完全不信任我,最後不得已我扮成難民,這才混入了美加鎮的一個難民群中,然後……”
“等等,你說難民群?”格雷充滿疑問,赫瑞恩領地西北三大鎮可以說是非常富有,這片地區已經和平近20年,根本不可能有難民,就算有也不可能有難民群!
維克臉色很是憤恨:“哈倫斯領地那群魔鬼,他們洗劫三個鎮子,許多人無家可歸!”
格雷皺著眉頭,這是人類遊牧時代的陋習,許多貴族之所以響應頓納子爵的號召,大部分都是為了能夠掠奪錢財,以彌補日益虧空的財政。
別看大貴族們生活奢靡,錢好像用不完,但還有許多鄉下小貴族,他們不善於經營領地,甚至過得比赫瑞恩城裡面中等收入的平民家庭都不如。
這群人最是渴望戰爭,因為戰爭能夠給他們這樣的人帶來一筆不錯的收入,雖然是伴隨著一定的風險,但現在做什麼沒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