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時間之力後,時王世界也就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價值了,陸子衫毫不留戀地召出次元壁離開時王世界,連房間都懶得退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他走之前沒有和門矢士打招呼,導致門矢士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陸子衫已經和時劫者翻臉。
連帶著他一起上了時劫者的黑名單,傻乎乎地送上門去,大怨種似地被奪走了另一半力量,化作異類帝騎錶盤。
不得不說,歷史總有著驚人的慣性,即便陸子衫的出現擾亂了時王的正常成長程序,但在冥冥之中命運的影響下,最終又奇蹟般地回到了歷史原有的軌跡上。
遊樂園遍地盡是殘垣斷壁,濃煙升起,倒塌的器械上燃燒著火焰,噼裡啪啦作響。
人們如鳥獸散,彷彿身後有著什麼恐怖的事物追趕,都慌了神,像無頭蒼蠅般毫無秩序地逃竄,想要第一時間逃離此處是非之地。
而遊樂園深處,正在發生著一場不為人知的大戰,一隻熒黃色的機械蝗蟲從天而降,反覆跳躍間碾碎路面,水泥崩裂,亂石飛濺,無情地踐踏著大地。
在有著螳螂前肢般利刃的貝羅薩魔機偶對面,一個顏藝青年甩手間順勢將程式昇華鑰開啟,深撥出一口氣,眼神堅定地喝道“很行!”,接著將密匙插入腰間的驅動器中。
密匙插入的瞬間,機械蝗蟲躍至青年頭頂,突兀間解體為一道道零部件,在戰鬥服的吸引下重組成鎧甲套在青年身上。
就在青年變身成為假面騎士的同時,一面銀灰色的次元壁突然出現在不遠處一棟建築的天台上。
一位邁著世界破壞者獨有的步伐,拽得像惡霸馬奎爾的青年從帷幕中走出,來到天台邊緣,看向下方那個形似蝗蟲的騎士,嘖嘖感慨道。
“剛剛好嘛。果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理論上來說,小魔王尚還沒有做出抉擇,平成時代還沒有結束,令和時間線是被堵死的。
任何人都去往不了未來的零一世界,哪怕是門矢士的次元壁也不行。
但奈何陸子衫不是騎士世界的人,根本就不受這個世界時間線的約制,位元異點還要特異點。
戰鬥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從完成變身到陸子衫觀望,短短數分鐘,勝利的天平發生傾斜,零一與魔機之間高低立判,戰鬥走向了終章。
零一騎士踢穿過爆炸,即將落地之時,陸子衫心念一動,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零一靜止在了離地一尺處,懸浮在半空中。
陸子衫揮手招來一面次元壁,次元壁滑過,陸子衫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台,再次踏出次元壁之時,已在零一身邊。
陸子衫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程式昇華鑰,圖案空缺,純白如雪。
他將手中的程式昇華鑰探向零一驅動器,覆蓋在高躍飛蝗程式昇華鑰上,與其相重疊。
一團資料從高躍飛蝗程式昇華鑰飛出,被空白的程式昇華鑰所吸收。
“學習完畢,高躍飛蝗,善意習得!”
空白的程式昇華鑰響起一道機械音,通體散發出金色的光輝。
在淡淡的光輝中,程式昇華鑰光滑如玉的表面漸漸勾勒出縷縷金色的線條。
光輝來得快,去得也快,線條最終只完成了寥寥幾筆,若非金鑰潔白無瑕,鍍金般的色澤又過於醒目,恐怕還難以發現。
收集完資料,陸子衫將已經不再產生任何異像的金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