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尼德霍格什麼的,見鬼去吧!
她劃開自己的手腕,粘稠的血液滴在詔書上,血液自主朝著字元匯聚,攀上字元,給字元染上一層新的顏色。
不!準確來說,是字元在貪婪地吸收新鮮血液!
夏彌陷入靈視,染血的字元全都活了過來,如同一隻只小蟲子般蠕動,彷彿可以聽見嘈雜的尖叫,似幻似真,虛實難辨,帶著瘋狂扭曲的魔性。
陸子衫糾結了一會,覺得自己還是無法做到像夏彌一樣豪邁,主要是沒那恢復能力。
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獻血用的小針管,往食指上一紮。
血液淌下,滴落在字元之上。
沒有意外,陸子衫的鮮血同樣向著字元匯去,字元的血色變得愈發深沉,暗色佔據了絕大部分。
字元就像是暗紅的鐵烙,詔書開始冒起青煙,發出滋滋的響聲。
帶到詔書燃盡,字元彷彿變為立體之物,從紙上爬起,如一隻只屍鱉般向宣紙上方的半空中跳去,聚整合一個波紋翻滾的流體小球。
字元在其中掙扎,發出刺耳的尖叫,如瘋似魔。
最終,小球不斷收縮,重組為一個令人眼花繚亂的符號,分化為兩半,分別向著兩人眉心印去。
印記沒入眉心,陸子衫能清晰感知到兩人之間的聯絡。
陸子汐耍了個小手段,雖然這是一份平等契約,但卻是以陸子衫一方為主的。
夏彌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沒有說什麼。沒有實力,就沒有龍權。龍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看著夏彌憤憤不平的樣子,陸子衫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頗有一種,面對比她弱的人時,夏彌重拳出擊,面對比她強的人時,夏彌唯唯諾諾的意思。
不愧是你,女版芬格爾。
今日收穫甚大,陸子衫心情不錯地拍拍夏彌肩膀:“安心啦,跟著我待遇還是不錯的,公務員,鐵飯碗,五險一金。按照我們國家的規矩,如果你在前線戰亡了,你哥哥還能收到一筆不菲的撫卹金。”
聽陸子衫這麼說,夏彌瞬間心情更加鬱悶了,這些鬼話她是一個字也不信,她要是陣亡,哥哥不被第一時間抽血挖骨就不錯了。
“走吧,親愛的龍王冕下,去我的實驗室坐坐?”陸子衫露出燦爛的笑容邀請到,簽完契約後可謂是原形畢露,那種來回掃視想要研究龍王的眼神怎麼藏都藏不住。
他早就對初代種的權柄起了窺視之心,可惜來到龍族世界數年來一直沒有機會,如今終於等到一頭初代種供他近距離接觸。
夏彌莫名想起了這些天的道聽途說,她不會被綁到手術檯上解剖吧。
彷彿看出了夏彌的擔憂,陸子衫安慰道:“放心吧,只是收集一些資料,我是講人道的。”
夏彌心中暗暗吐槽道,她可是龍噫,人道主義對她有什麼用?這麼說來還是要解剖她咯?
看著夏彌豐富的表情變化,陸子衫也大致意識自己失言了。
不過他也懶得再說什麼,等到了不就什麼都清楚了,事實比任何都有力。再說,這麼珍貴的試驗品,他怎麼捨得解剖呢。不小心弄死了,上哪去找替代品。
假面騎士的世界從來都只流行活體實驗,不流行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