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來日方長,以後還是會再相見的。
似乎每次見到他,秦清這個傻子總是因為她而受了傷。
她也希望他能夠早日康復。
隨後,她下樓,吩咐一位傭人將這封信夾在了秦清的手稿裡。
自己則在門外看著那人放好之後,才安靜的離開了。
—
直到第二天早上,塗嫚親自將他們二人送到了機場。
她趁著女孩上廁所的時間,又特地跟蕭塵寒囑咐了一番。
同時還給了他一份類似信封的資料。
二人辦好登記手續,塗嫚依依不捨地看著他們離開。
此時此刻,她的身邊只有譚霖微微出聲安慰:
“夫人,他們已經進去了,您要注意身體才好啊。”
聞言,塗嫚轉身,她抬眸,一雙蒙著水霧的眸子正定定看著譚霖,她問:
“譚霖,你跟著我多久了。”
“快二十年了。”譚霖應道。
“是啊,快二十年了,你看到了嗎?我那孩子也二十歲了,我現在就是放心不下我這兩個孩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譚霖連忙出聲打斷了她:
“不會的,夫人,只要你好好保重身體,不會有事的。”
他的話,塗嫚自知是在安慰自己。
她的身體她自己很清楚,就如同那口大笨鐘一樣,敲一日算一日。
但是,她的心結並沒有開啟,尤其是昨天與蕭塵寒聊過天后。
晚上的那一夜,她又做了一些奇怪的夢。
夢裡,那個溫暖的男人一直都站在她的床邊,始終朝她微笑著。
她明明恨他的,但是在夢裡,她又是如此的想他。
想要擁抱他,可是當她一點點走近,男人的影子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竟然是哭醒的。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總覺得夢裡已經與她現實的記憶發生了偏差。
但是她只是一細想,腦袋就會劇烈疼痛。
此時此刻,她的狀態亦是如此。
隨後,她伸出手,略微有點吃力地撐在了譚霖的胳膊之上,語氣近乎是懇求:
“譚霖,我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你什麼事,但是這一次,我只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