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與另一名催眠師走到隔壁的船屋裡,想看看被注射過催眠劑的秦清現在狀況如何了。
屋內的秦清是被一副鐵鏈所禁錮著,只因剛剛注射過程中,男人不停的反抗。
故而眾人合力給他打了鎮定劑,又將他綁起來了。
此刻,他身上勒痕依稀可見,很多處已經泛出了一縷縷血絲。
在大腦被清空之前,想必他是痛不欲生的。
只不過,他譚霖只能幫到這裡了,因為他不可能違背三爺的意願,直接放他離開的。
不然不光是他的命,恐怕秦清的命他也保不住。
秦清昏昏沉沉地,他連忙吩咐那名專業的催眠師,對他強行更改記憶。
催眠師點了點頭。
開始了他的動作,而秦清順著他的手睜開了血色的眸子。
當他看著眼前的道具在晃動之時,當他彷彿又聽到了慕曉溪在呼喚他的聲音。
他眼眸之處有淚水滑過。
他,落淚了。
在的記憶深處,他珍愛的女孩變成了他心中需要去對付的人。
他不想,真的不想。
內心痛苦的排斥與現實的矛盾不斷糾纏。
讓他不自禁的大吼,面上的淚珠彷彿怎麼止也止不住。
這一刻,他大腦的意識與他面臨的催眠劑,正在進行著一場無休止的搏鬥。
這輩子他秦清唯一一次的心動。
這輩子他秦清唯一放不下的人。
全都是慕曉溪。
時間過了冗長,慢慢地,他與慕曉溪僅存的記憶都被黑暗一點點吞噬。
最終,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同時發出了一道陰冷幽寒的聲音。
“知道了,這個聲音,我記住了。”
而譚霖和催眠師眼見著他再次昏了過去,情緒也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他們這才將男人身上的鐵鏈給鬆開來。
秦清因為剛剛大腦內的細胞太過於活躍,他的確很累。
譚霖將他扶到了床上,看著他此刻痛苦不堪的樣子,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隨後,他又吩咐其他的醫護人員給他上了藥。
現在的他還不方便回去,只能先在這裡待上一陣子,看來夫人那邊也只能由他去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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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譚霖便一個人獨自返回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