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怔愣的眸光還停留在那具腐化的屍體之上。
女孩看不清楚他內心的想法,雖然他並沒有哭泣。
可是那種悲傷的情緒卻依稀可見,此時此刻,眾人都沒有說話。
彷彿在這幾秒鐘之內,大家都被這種憂傷的情緒所拉扯著。
梁以橙輕輕勾了勾男人的手指,他十分的敏感的往回縮了一下。
“老公,你有沒有怎麼樣?”女孩輕聲問道。
聞言,傅瑾習依舊沒有說話,他依舊還在呆滯狀態。
足足過了五秒,他語氣淡淡應了一句:“橙橙,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可以嗎?”
“嗯。”梁以橙絲毫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她轉身,又朝一旁的武警們拜託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幫個忙,將這裡清理一下可以嗎?我先生想和他母親待一會兒。”
話音落,勒庭總統也凌厲的附和:“將屍體處理乾淨,撤!”
“是!”武警們俯首道。
然而正當他們收拾著殘局,那位從金斯堡內的男子,他帶領著眾人上前。
朝梁以橙和傅瑾習深深鞠了一躬,也是對棺材裡的人一種祭拜。
畢竟這位前輩也是他們金斯堡裡的恩人,做完了一切動作。
他獨自一人上前了幾步,又將一把車鑰匙交到了女孩的手裡,另外還有一枚不起眼的寶石戒指。
他道:“梁小姐,這個是阿婆贈予給你的禮物,也是這位去世的前輩當年贈予她的,以後,只要你需要幫助,隨時與聯絡我們。”
“謝謝你們。”女孩由衷的感謝。
聞言,男子點了點頭,“梁小姐不用客氣,我想師哥在的話他也會這麼做的。”
“其實你師哥…”女孩的話還未落音。
然而一旁的勒庭總統領著眾人紛紛離開,他朝梁以橙揮了揮手。
“小姑娘,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而梁以橙原本想要說的話就這樣被打斷了。
或許是這一個偶然,她開始怯懦了。
不敢說出景瑞是因為她的兒子才受了重傷。
正當她恍神之際,異國男子們也準備離開。
梁以橙突然回神,“我跟你們一起出去。”
說完,她心事重重的跟著他們一同離開。
一直走到門外,這名男子彷彿也察覺到了她的心思。
他說:“梁小姐,不必送我們了,你進去陪陪傅先生吧。”
“其實…”女孩的話欲言又止,“其實你們師哥是因為受了重傷,現如今還在國外治療,他的傷是因為我兒子,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她的話還未說完,異國男子的神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反而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
“梁小姐,剛剛一路過來,你就是為了這個才耿耿於懷嗎?你是害怕我們會為了師哥打抱不平?”
聞言,梁以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男子看著她如此糾結,他面上的那抹笑容彷彿更加深了幾分。
“其實你不必介懷,那是師哥自己選擇的,如果他選擇去救那個人,那肯定是那個人值得他去救,這也是他心甘情願的,哪怕他會失去自己的性命,而我們只會尊重他,並且當作一種信仰,因為師哥要守護的人也我們想要去守護的。”
聽完了他這些話,梁以橙的感觸頗深,或許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