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溫柔,蘊著幾分勸慰。
“我知道,可是橙橙,你有沒有想過,這孩子缺失了5年的父愛,當時景公子經常假借義工的名義去幼兒園裡陪他,小言本就生性孤僻,他身邊沒有什麼朋友,現在一時之間難以轉換也不能怪他。”
“可是,景瑞這次居然綁架了他。”女孩氣憤地說道,“難道你就能忍?”
“你好好想一想,這事當真是景公子所為嗎?”Maple反問。
而梁以橙卻完全不能理解她所說的意思,隨即發出了一個“嗯?”的疑問音。
Maple站起,拿起床頭櫃之上一本舊書,她將書籍放置在燈光下,豎著,同時悠悠道來。
“事情總有雙面性,但這件事真不是景瑞所為,他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還有當年在醫院的那件事也是如此,你現在的心情就如同我當年一樣,年輕氣盛,做事衝動。”
聞言,梁以橙冷靜的想了一瞬。
是呀,那通電話雖說是景瑞的聲音,可現在想想卻一點也不像他的口吻。
當時,的確是她心急如焚了,景瑞稱呼她的名字也不對。
平日裡,他都喚她的英文名Zoey,可那通電話卻稱她為‘梁小姐’。
想了一瞬之後,她下意識地反問:“是我錯怪景瑞了?”
聞言,Maple點頭,“當年他的確有錯,可這一次確實是他救了小言,其實罪魁禍首是曲凡白。”
“所以小言真不是被他綁的,而是曲凡白所為?”女孩反問。
話音落,Maple握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意味深長地說:
“孩子,我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過去的事就讓過去吧,不要再責怪小言了,給他點時間吧,他已經受了很多委屈。”
“我剛剛只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Maple一瞬地打斷了她的話,自己的孩子她自己最清楚。
“我明白,當時太沖動了對嗎?現在瞭解清楚了就好,以後或許沒人這麼跟你聊天了,你凡事都要再三斟酌,懂了麼,免得讓自己後悔。”
“那你要去哪?”女孩問道,微微頓了一瞬,她突然喚了一句:“母親?”
聞言,Maple驚愕不已,語氣有點不可置信,再一次確認道:
“你剛剛喚我什麼?”
“母親,媽媽。”女孩回答。
說著,她抬起雙手,試圖去摘下她的面具,又道:
“小時候我便這樣喚你的,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而Maple突然攥住了女孩的手,她怔愣了一下,眼眸裡堆滿了害怕。
害怕她此刻的樣子會嚇到女孩,她的語氣有點不自然地說:
“還是不要取下吧,我現在很嚇人。”
聞言,梁以橙搖了搖頭,“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裡,你始終都是那個如薔薇般美麗的女人。”
說著,她逐漸取下了Maple的面具。
此刻,臥室內到燈光並沒有很亮。
可婦人幾乎是下意識地閃躲了一瞬,她垂著頭,低低道:
“害怕嚇著你了。”
“不會,你等一下。”女孩說。
爾後,梁以橙又開啟了自己的行李箱,翻出從西南部落帶回來的傷藥。
她抽了一張溼紙巾,一手拿著藥,回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