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買完東西回來,準備再次回到病房之時,剛一推開門。
傅瑾習便朝他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只見女孩疲憊的趴在男人的床頭睡著了。
莫風輕手輕腳的將東西放下,便悄然的離開了。
女孩柳眉緊鎖,眼尾處劃出了一絲淚痕,她緊緊攥著男人的大手,低低呢喃著。
“媽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救他?”
傅瑾習對於她所說的夢話一知半解,他覺得橙橙許是又在做噩夢了。
他微微抬起另一隻打點滴的手,修長冰涼的手指輕撫著她的淚,溫柔地安慰道。
“橙橙,別怕。”
聞言,女孩猛地甦醒了過來,她睜開了猩紅的雙眸,輕聲說:
“老公,你有沒有好一點,餓了嗎?我給你準備吃的。”
說著,她慌張的起了身,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往哪走。
傅瑾習總覺得她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為什麼從剛剛進來開始,她就變得不對勁。
下一瞬,他伸出手,輕輕拉住了女孩的手腕,他笑意更濃,眼眸之中充斥著疼惜。
“橙橙,莫風已經準備好了,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沒有,那我餵你。”女孩笑著搖了搖頭。
聞言,傅瑾習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示意著自己完全沒有問題。
他不喜歡現在的自己,總覺得就像是女孩的一個累贅,事事都要她照顧。
梁以橙知道他有他的堅持,便沒有強求,她只是將晚餐一一擺放在男人的面前,陪著他一起吃。
她不是聖人,也做不到大愛,她的心願不多,只想和他一起長廂廝守,平安度日。
—
由於傅瑾習受傷的緣故,轉眼間,他們在瓊市待了半月有餘。
男人逐漸康復,也已經出院,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傅老爺子那邊也一直打來電話詢問他們何時回家。
而莫風一直都在隱瞞實情,梁以橙也準備明天就回家,畢竟除夕夜還是與家人一起團聚才好。
她在酒店的房間裡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和男人嘮嘮叨叨的說著話。
傅瑾習想要幫忙,可是卻被女孩直接拒絕了。
他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什麼話都不說,就這麼聽著。
梁以橙收拾完行李,又叮囑男人吃藥,所有的事情她都一一安排妥當了,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忙的了。
突然,傅瑾習提到了她父親的事,畢竟新春佳節來臨之際。
他還是將之前隱瞞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但是他沒有想到是女孩的態度居然十分冷靜。
他的橙橙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堅強,其實梁以橙知道,傷心並不能解決問題,就如同傅瑾習的病。
看淡生死的她只能儘量活在當下,她反握著男人的手,十分肯定的回答:
“老公,等空了,我們去瑞士看看我父親吧,謝謝你的坦白,以後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