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調查出這個人的住址,他應該就在東京。」
「當然,你只提供資訊就可以,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親自......」
蘭迪·霍克的話還沒說完,秦智博就突然打斷。
「你說的「彰加藤」,其實是「加藤彰」吧?」
「加藤?彰?」
蘭迪·霍克遲疑了一下,才想清楚東西方人的姓名排列方式不太一樣,日本人是姓氏在前,
名字在後。
「對,應該是叫加藤、彰,難道你認識他?」
秦智博點了點頭,自己何止是認識,簡直是認識到骨頭裡去了。
這是字面的含義,因為加藤彰的屍體確實只剩下一具骨頭,血肉都被修格斯吃掉了。
見秦智博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蘭迪·霍克面色一震,疤臉男更是滿腔的憤怒即將噴發。
「他在哪裡?!」疤臉男幾乎是吼出來。
「你們來晚了,他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
「大概就在你們來的兩天前,他就死了,死於一場恐怖襲擊。日本警方那邊應該已經公示死亡者名單了,他的名字應該能查到。」
會議室裡的三人一臉不可思議,但秦智博的表情很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疤臉男身體一顫,彷彿虛脫了一樣靠著牆壁,旁邊的印第安女則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觀察到這一點,秦智博猜測與加藤彰有仇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叫「傑森」的疤臉男。
秦智博不太清楚加藤彰之前是幹什麼的,但在第一次去他與千葉居住的公寓時,他介紹自己是在美國讀的大學,是俄克拉荷馬州立大學。
「所以你們和他的仇是......」秦智博試探性地問道。
蘭迪·霍克瞅了一眼疤臉男,回道:「傑森和加藤彰是大學同學,被加藤彰勾結邪教徒綁架......」
室友?
秦智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疤臉男,他的臉上除了疤痕就是皺褶,膚色也極差,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二十多歲的人。
而且疤臉男頭頂上的基礎資訊也是52歲,估計這是因為前後容貌相差過大,重新辦理護照所編撰的假身份資訊。
看來移植邪神之子的血肉,對於人體的負擔也是極大的,會折壽。
不過除此之外,秦智博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一般來說,邪教徒的信仰很虔誠、單一,認準哪個邪神就是哪個,不會出現今天信佛祖、明天求菩薩的情況。
尤其是加藤彰這樣的狂熱信徒,應該更是如此。
也就是說,他在美國上大學時候的信仰,應該與在日本是一樣的,都是同一尊邪神。
所以,水瀨陽夢曾容納過的邪神,與疤臉男身上的肉塊其實是同一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