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智博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雖然兇手看起來是從外部入侵的,使用玄關處的花瓶從背後將富婆砸死,再原路逃跑。
但事實上,如果這個兇手連使用的兇器是玄關處隨手拿的花瓶,就肯定是臨時起意的殺人。
這種臨時起意的犯罪,在犯罪過程中往往會心裡發慌,尤其在聽到房子裡還有其他人的時候。
這種情況下,兇手會慌不擇路地選擇逃跑,而不是在逃走的時候把電影放映室的房門關上。
但實際上,自己過來的時候,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如果排除是外部人員犯罪,這個屋簷下就剩下三個人了。
自己和安室透絕對不可能犯罪,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這是一道證明題。
...
與此同時,蹲在屍體旁邊的安室透收回了撫摸脈搏的手。
“她已經死了。”
安室透做出死亡宣告,同時回頭觀察護田的反應。
“怎、怎麼會這樣...”
雖然護田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驚慌失措,但安室透內心已經鎖定了兇手。
原因很簡單,剛才揭穿的手錶騙局,明顯是護田出於某種原因而故意設下的。
還有護田專門讓自己去給死者送三明治,應該也是想讓自己親眼確認死者那時候還活著。
這次的兇手太刻意了,桉件很快就會得到解決。
只是...
安室透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錄影機前的秦智博,發現了一件事。
秦智博雖然是最先衝進房間裡,卻始終沒有靠近過屍體,只是站在兩米的位置瞄了一會兒,就把目光移開了。
安室透已經不止發現秦智博一次這麼幹了。
在米花百貨商場遇到的兩次桉件,還有監控攝像頭錄下來的遊戲廳桉件,秦智博從來都是站著驗屍。
不會過於靠近屍體,更不會觸控屍體。
雖然俯瞰屍體的方式,可以更多察覺到屍體周圍的情況,但卻無法確定死者本身是否已經徹底死亡。
有的時候,人看起來已經合上眼睛了,但其實只是暫時性昏迷或者休克,及時送醫還可以搶救一下。
無論是作為警察還是偵探,都應該將救助生命作為行動的第一優先順序,之後再考慮破桉。
可秦智博卻無視人命的安危,只顧著自己破桉。
不愧是組織的人,驗屍就這麼驗。
...
此時,秦智博並不知道自己又被安室透貼上了一個“冷血”的標籤。
好久沒有在目暮到來之前把桉件解決了,這次秦智博想嘗試一下。
像這種狹窄的房間,想找到調查點非常容易。
在電視機上方的櫃子裡,就有一絲光芒從布簾下方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