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掐滅剛點上的香菸,從容走出愛車,從伏特加手中接過了望遠鏡。
蜿蜒的山路上,兩個對稱的車大燈在陰暗的連彎上盤旋,從計程車的顏色來看,是輛計程車。
“那傢伙還挺謹慎的,坐的是計程車,應該是怕被我們記下車牌號,從而找到他住在哪裡吧?”
一旁的伏特加端著從車上新拿來的望遠鏡,嘴角獰笑著分析著。
琴酒瞥了一下旁邊的伏特加,並未對這個分析做任何評價。
其實在三天前接到“那位大人”的指令,說是從美國要來一位組織同夥,琴酒就一直在做各種準備。
最近三天從美國各地飛日本的航班,安排伏特加查了個遍,雖然涉及的外國人很多,但並沒有一個叫“邁克爾·貝”的人。
不僅如此,在整個東京各大酒店的新房客名單裡,美國人“邁克爾·貝”也不在其列。
這樣的手段,琴酒並不陌生,因為如果是琴酒自己的話,也必然不會在國際航班的系統中留下自己的身份資訊,入住資訊更是如此。
不過這又衍生出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組織同夥”像“幽靈”一樣潛入東京,就連自己都無法掌握他的行蹤。
琴酒討厭秘密主義,尤其是影響到他本人的秘密主義。
但“那位大人”叮囑過,這位“組織同夥”的來源非常可靠,是目前組織被眾多老鼠盯上的情況下,能收穫的最可靠同夥。
組織的龐大離不開人才建設,但在人才建設過程中,組織內部總會出現一些叛徒。
並且組織的日漸龐大也讓各國的調查機構盯上了這尊龐然大物,大量吱吱作響的“老鼠”直奔組織這頭“大象”而來。
這種情況的後果就是,以組織名義招收的組織成員裡,十個有八個是各國調查機構派來的臥底。
這誰遭得住啊?
不過這位從美國來的“組織同夥”比較特殊,“那位大人”說他來自的地方還沒有被任何調查機構盯上,因為“供貨商”的渠道比較安全,所以不可能是“老鼠”。
因此,琴技只能暫時忍耐一下對方的秘密主義,看看後續的發展。
畢竟這年頭,忠心難買。
伏特加除外...
盤旋的山路上,計程車忽然在一個彎道前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金髮的外國面孔。
“應該就是他了,大哥。”伏特加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琴技並未作聲,繼續端著望遠鏡觀察這個“組織同夥”的一舉一動。
只見這個叫“邁克爾·貝”的男人下了車後,不慌不忙地從兜裡掏出一隻手套戴在手上...
忽然,男人抬頭,目光直勾勾看著山坡上自己所處的位置。
望遠鏡裡,男人的眼神中不帶有一絲迷惑,彷彿就是與琴酒隔著上千米的距離在對視。
霸氣外漏,找死!
(不是)
二人隔空“對視”了兩秒鐘,男人便移開了目光,沿著盤山公路繼續往上走了。
琴酒眼睛微眯,放下了望遠鏡,一旁的伏特加趕緊接過大哥閒置下來的望遠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