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語調平平,但就是能從其中聽出譏諷,“這份驚險刺激,有你的一份功勞。”
夏清猛的側頭看向她,聲音稍大,“我已經知道錯了,況且我要不是故意的!你還要揪這一點到什麼時候!”
文琪冷冷與她對視,“已經過去很久了嗎?”
月色下,兩雙漂亮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一雙冷冷的、夾雜著嘲弄,一雙帶著慍怒。
片刻後,夏清突然洩氣,氣哼哼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院中沒了別的聲音,夜風帶來了涼意,樹葉在風中颯颯作響,路過的雲彩遮住了月亮的一部分,本來朦朧的月夜天光又暗了一個度。
不知是什麼鳥,在林中傳出了幾聲嘶啞的“啊啊”聲。
夏清也顧不得髒了,靠著牆壁生起了悶氣。
文琪離陳萊有一個手臂的距離,靠在牆上假寐了起來。
三個女生一起,安全感暫時不缺。
“你們說,程月能順利出山帶來警察嗎?”陳萊輕聲問。
文琪:“她挺厲害的,我相信她可以。”
夏清已經有了睡意,還是回了一句,“萬一她跑了呢?”
陳萊癟了癟嘴,勾起嘲諷的弧度。
這個夏清,總是不吝嗇用惡意揣測別人,也挺讓人無語的。
嘴上說著知錯,卻從來沒想過收斂。
程月是她的好朋友,她羨慕她擁有的一切,內心最陰暗的地方甚至嫉妒著她擁有的一切。
陳萊停下了一直摳弄的手指,呼吸漸漸平穩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側的呼吸聲都變的規律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屋內響起了鼾聲。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雲層徹底遮嚴實了月亮,連隱隱的黃色都消失了,閉眼的人睜開了雙眼。
大黃狗只能看到烏漆麻黑的夜色中,有個黑影動了起來。
已經預測到了會發生什麼,它並沒有吠出聲吵醒陷入沉睡的人們,並沒有阻止她猜測的會發生的事,哪怕這代價是一條人命。
輕輕的鎖鏈聲,可忽略不計的說話聲,風聲,樹葉的沙沙聲,哀哀的蟲鳴聲。
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的從房間內出來。
破舊的房門再次被緊閉,鎖鏈的清脆聲即便很輕,還是很顯眼。
一個黑影直衝著草棚正對的那個門,一個黑影走動著靠回了牆邊。
“啊”
一道淒厲的聲音響徹在幽靜的夜色中,驚醒了靠在牆邊睡的正香甜的女生。
女生先是懵,後聽到的動靜以及心中的猜測讓她那根弦繃緊了,隨即擠著眼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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