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隨手把花遞給梁秋月,又解下腰間的草兜,露出裡頭綠中帶點紅的果子,跟李子一樣。
說實話,看到這果子,她口中已經開始冒酸水了。
這個時候,林中的果子大部分都還沒熟呢,這玩意,真的可能酸死人不償命。
硯遞給她一個,“吃,不酸。”
他的普通話已經學的像模像樣了。
果子入口之後,確實不是太酸,酸中帶甜,水分很充足,吃了肉後來一顆倒是挺解膩的。
領地周圍這一片是沒這種果子的。
硯的意思,和別的男野人沒啥區別。
她就是有點方,這個世界還真是一點都不含蓄,女野人的發情期,真的是會弄到人盡皆知的。
今日下午用飯時,見到硯緊跟在月身旁,男野人們都不敢再去送烤肉了。
以首領的能耐,他們哪敢和他搶女野人。
洞穴門口,兩人相對而立,硯拿出一串潔白如玉光滑潤澤的骨牙製成的項鍊送於她,隨即期待又隱晦的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洞穴。
梁秋月:“……”
這隱晦的是不是太明顯了。
一兜果子,一捧花,一串骨牙,就想讓我帶你回家過夜,你咋不上天呢。
見她冷酷無情的拒絕了他,硯心中有些失落。
隱在暗處偷偷注意這裡的男野人們見硯也沒有成功,鬆一口氣。
既然月也沒接受首領,那明天他們就還是都有機會的。
第二日一早,她起來出洞穴時,就見硯又捧著一捧花立在門口。
出門溜達完回來的小狐狸在她心神內嘖嘖道:“你起的太晚,真是存過了一場好戲,他都打了八個在你洞穴門口徘徊的男野人了。”
“你倆什麼緣分,在這還能相遇。”
梁秋月左看右看,她洞穴門口好像還真有點冷清。
她還沒來的及接過他手上的花,從天而降一塊大石頭,把草棚都砸穿了,咚的一聲落在棚下,發出巨大的聲響。
硯跨前一步,把她攬住極速往洞穴內退。
接下來,石塊從四處落下,從上方砸向地面,四周響起了族人的驚叫聲。
硯大喝一聲,讓所有人都回洞穴中。
在空地上癱著的小熊崽沒有娘沒人管,被嚇懵在原地。
硯繃著臉躲避著石塊快速跑到那邊,一手摟起一個,梁秋月見地上還有一個,衝了出去,把剩下的一隻抱起。
一塊石頭正中她的頭頂將要落下,小狐狸正要動用自己的力量,就見她被硯給推開了,手臂被擦傷。
倆人靈活的躲避著半空落下的石頭,抱著小熊崽回了洞穴。
硯讓她看好族地,隨即出了洞穴,他揹著自己的弓箭冒著被石頭砸的風險上了崖頂。
是那群黑熊族人,他們憤怒的向下扔著石頭。
見到有野人爬了上來,轉移目標,想把他解決掉。
硯引著人向遠處奔逃,想要逐個擊破。
黑熊族對野人太過憤恨,窮追不捨。
追逃間,恰巧遇見了帶著族人越界而來的金大力。
金大力純純是惦記著上次見到的倆“山狼族美人”,心中瘙癢難耐,才會越過自己的族地,到了這邊來碰碰運氣。
谷蚜梁秋月尋著蹤跡追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