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搖頭，沉吟了片刻後接著說道：“那意識存在於小妮子的體內，與她的肉身並未有任何排斥反應，像極了本體與意識共存的情況，真要說起來的話，更像是……分裂。”
“分裂？”墨濯淵一愣，“意識分裂？”
“我只是說像。”墨城嘆了口氣，“畢竟，如果是其他人的意識潛入到她的體內，就會出現排斥，或者會直接造成奪舍的情況，但我所感知到的那兩道意識，卻與林晚自身意識相處地甚是融洽，而且她的肉身也沒有出現任何排斥想象。這個情況只能說明，那兩道意識，本就屬於林晚的肉身，與她自己的意識，是共存狀態。”
“……不僅一道，還是兩道？”墨濯淵有些無語，“若真按照你的說法，日後林晚豈不是會出現精分情況？那我……不就多了兩個媳婦兒？”
“還多兩個媳婦兒呢！”墨城被墨濯淵的話說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先將自己眼前的這個媳婦搞定再說，否則別說三個，一個你也撈不著！到現在還沒跟人家有個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小心被別人搶了去！”
墨濯淵臉色一寒，腦海中不由得閃現出在混元太陰陣內，林晚對逍遙門的那個單星華示好的一幕。
林晚曾經說過，他是她的神，比單星華好千倍萬倍。神往往對於信徒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從林晚對他日常的表現來看，墨濯淵也能感受到林晚心中對他的懼意以及距離感。
倘若林晚覺得他高不可攀，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而單星華卻是觸手可及的一個存在，那會不會對單星華投懷送抱？
那可不行！
一想到有朝一日，林晚與單星華你儂我儂的畫面，墨濯淵內心表示自己很不能接受。
難得見到一個女子將他那般放在心上，甚至面對生死危機都會下意識地保護他，墨濯淵就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悸動，先前與林晚同囚時，林晚明明自身修為不行，還擋在他面前抵擋那些生物的攻擊，甚至在中了藥之後寧可傷己也不碰他的自律，都深深刻在墨濯淵的記憶裡，越來越清晰。
“她是我的！”
墨濯淵咬牙切齒地說道：“她距離醒來，大概還有多長時間？”
“應該不會太長。”
墨城回答道：“小妮子之所以昏迷，其實更為重要的原因在於消耗過度，陷入了一種自我封閉治療的狀態，與那兩道意識雖然有些關聯，但關係不大，而那兩道意識，於我看來，至少現階段是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但也不可掉以輕心，日後你多關注著點，如果哪天她的反應有些異常，也莫要大驚小怪，免得她自己發現問題，到時我們再想辦法處理便是。”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墨城停頓了片刻，似像是安慰墨濯淵般，接著說道：“像小妮子的這個情況，雖然鮮有耳聞，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曾經就幾位前輩，也出現過多意識共存的情況。”
“那他們結果如何？”
墨濯淵頓時有了興趣。
畢竟事關林晚，而他又從未經歷過這種事，若瞭解不夠多，日後出現麻煩可就後悔莫及了。
“叫聲爹，我就說。”
“……”
墨濯淵看著墨城一副“賊人嘴臉”，強忍住想要上去給一拳的衝動，後牙槽咬得嘎吱作響，但還是忍下了心中那口氣。
“……爹。”
墨濯淵的這聲“爹”喊的聲音極小，甚至可以用微不可聞來形容，但還是被墨城給聽到了。
墨城雖然很想多聽墨濯淵喊自己幾聲爹，可想到自己兒子的脾氣，也只能收了作弄他的心思，嚴肅道：“大多數人，在察覺到自己識海中還有其他意識的存在，會因為無法達到共存而走火入魔，最後自戕。”
“你說什麼！”
墨濯淵臉色大變，按照墨城的說法，那林晚日後豈不是有可能自殺？
“你先別急。”
墨城趕忙擺了擺手，道：“我剛才也說了，是大多數人，並非全部。”
聽到墨城這話，墨濯淵的臉色才好看少許，但依舊有些鐵青：“你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我這不剛說到這裡，你就打斷了嗎？”
墨城皺了皺眉頭，道：“所以說，你小子也得學會，讓你老子先把話說完再說！”
“……”
“行了，下次注意。”墨城一副很是大度的模樣，挑了挑眉，“正是因為我現在無法斷定林晚這小妮子是否能承受住自己識海內還有其他意識的這個情況，所以我才說讓你注意點，不要讓她發現自身的這個問題。不過此事要說起來，倒是有兩位前輩遭遇過同種事件之後，還安然無恙的。”
“怎麼個安然無恙法？”墨濯淵追問道，“那兩人又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