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驥的法器是一柄錘子,跟他火爆的性格倒是極為般配,每每論起健碩的手臂蠻橫一砸,便能發出火光四濺之狀,凌厲的罡風更是將人的面板都颳得生疼。
陸涵宇的法器則是一支鐵筆,雖未著墨色,但每次配合靈力施展點出,便能在一定範圍內形成小型陣法,大幅度提升白驥的攻擊力。
他們兩個對斬殺蠱雕,得到其身上的珍寶沒什麼太大的慾望,雖然蠱雕對於尋常修士而言是可能會要了自己性命的重寶,但對於他們從小便生活在血靈宗的人而言,也只是純粹的一頭靈獸罷了。
在血靈宗,到處都是天材地寶,其他修者需要靠努力獲得的,他們伸手就能拿到。
他們想要的只是戰勝蠱雕,護住自己的少宗主墨濯淵。
墨濯淵本欲一併出手,畢竟人多力量大,勝算也更為穩妥,但很快便改變了主意。
不是他想要眼睜睜地看著白驥與陸涵宇去送死,更不是捨不得林晚現在對自己的依賴,而是他發現,那隻蠱雕有些異常。
它似乎真的對他們沒多大的興趣。
白驥與陸涵宇氣勢洶洶地衝了上去,可還沒等與蠱雕槓上,卻見蠱雕連正眼都懶得瞄他們一眼,就這麼直直地從他們身前錯過去了。
一時間,白驥與陸涵宇手持自己的靈兵,面面相覷。
這是危機過去了?
這蠱雕在搞什麼鬼?
可這驚愕也只存在了一瞬而已,隨即地面又是一陣顫抖,他們抬眸望去,嘴角一抽。
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靈獸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接踵而來,雖然從氣息上感知那些靈獸並不是很強大,但勝在數量龐多。
墨濯淵太陽穴的位置微微一跳,攬住林晚纖細的腰肢跳上了高出的一塊岩石。
“在這待著。”墨濯淵交代了一句,“別礙事。”
“嗯,我會乖乖等您的。”林晚乖巧頷首。
笑話,就下方那架勢,她又不傻,怎麼可能去找罪受?
只是這些靈獸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濯淵將林晚安置在安全區域後,便回到了白驥與陸涵宇身邊,三兄弟並肩作戰。
酣戰結束,墨濯淵他們看著地面那一堆靈獸屍體,處理也沒處理,直接去了林晚所在的岩石上休息。
下面太髒了。
墨濯淵有潔癖,他神情陰沉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法衣,生怕法衣上沾上血或者灰塵了。好在他的法衣材質不一般,灰塵之類根本不會沾上,而且他對鮮血又很敏感,自然不會讓自己身上沾染上血跡,轉瞬間又恢復了之前清新俊逸的瀟灑模樣。
若非氣息有些凌亂,加上下方那數不清的靈獸屍體,不會有人想到,他剛剛還在大殺四方。
白驥收起法器後,一個勁地甩自己的手,眉頭皺得老緊了,“這裡的靈獸防禦也太強了吧,一錘子下去,我手都抖了。”
“是有些難纏。”
陸涵宇臉上也多了幾分不解,看向墨濯淵:“少宗主,你有沒有覺得,這些靈獸的狀態,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