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
如來的臉上一陣的抽抽。
提起菩提，他心中就是一陣的不舒服。
必定曾經做過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再怎麼著心胸開闊，他也有一種負罪感。
人家辛辛苦苦教出來的一個好徒弟，竟然被他直接拿來用做西遊的一顆棋子。
還把人家的雙胞胎女兒，紫霞和青霞都納入了他的西遊量劫當中，經歷了九次輪迴。
縱使本是因果迴圈，但是背後也有他的推波助瀾作用。
這種樑子，結得也夠深的。
也因此，看到那顆菩提樹，他心中就止不住地有種負罪感。
「你的死對頭！」
孟婆年輕的容顏上，露出了燦爛笑容，「看來你這一生都逃不過師叔的因果了，有師叔的地方必定是你的汙點，你的一生也註定了在光鮮的一面上，留下你那見不得光的陰暗！」
孟婆祁夢的爹，也就是堯帝，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和菩提老祖有過面緣，還以師兄弟論稱。
也因此，這孟婆祁夢把菩提老祖稱呼為了師叔。
「嘿嘿……」
如來心中雖然悲苦，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苦楚。
但是他的臉上卻依然是慈悲為懷，眉宇間都掛著燦爛的笑容。
「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渡過去的人，還妄圖教出幾個徒弟稱王稱霸，縱使不在我西遊的量劫之中，就是天道也不會讓他渡劫成聖。罪惡之人的徒弟根本就被天地所不容，如何成聖？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自己的命運，還妄圖透過別人來改變，簡直就是痴心妄想白日做夢！」
說起菩提來，如來似乎知道得比較多。
因此，他的話也比較多。
「老禿驢，你說話留有口德！」
孟婆祁夢直接喊如來為老禿驢，壓根就不像被困住的模樣。
他雖然喊著留有口德，可是她對如來卻再度變回了老禿驢這個汙衊性稱呼。
「老禿驢，你我都知道，當年之事就是一樁冤案，是師叔為了心愛之人才捨棄的自己！若不是你們幾個違背了自己的良知，不願意為師叔說話證詞，師叔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悽苦？」
如來的神情遲鈍了一下。
似乎被孟婆祁夢的話說到了心中痛點。
「如來，你身為一教之主，難道不應該樹立起自己的榜樣嗎？」
孟婆的語氣不止變得緩和了，就連稱呼也變成了如來。
說明，他對如來的態度也變了。
變得，如來遲鈍的神情變得迷茫了起來。
甚至於，他把目光主動地避開去，有點不敢直視孟婆的意思。
「如來，我們幾個都曾蒙受師叔大恩，不報也就罷了，難道非要火上澆油嗎？他的徒弟你已經收走了一個，難道還要把這個徒弟也給扼殺在搖籃之中嗎？他的崛起，對你未必就是一個危險，能不能成為人皇，除了自己後天的努力之外，也有著先天的意志加持，人力有盡！」
孟婆祁夢，似乎變得有些苦口婆心了。
對於如來，他不再那麼仇恨不再那麼敵視，反而變得有些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