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麼多年，隱藏在他心底深處的東西，一直都沒有機會說出來似的。
已經憋得他好難受。
難受得他迫切需要一個聽眾，好好地聽他把故事講完，好好地聽他把話說完。
寇鍾把目光看向秦奮，雙眸中似乎在說，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明白得差不多吧。
“嗯，基本上算是我把你讓木子城殺我爹的想法搞清楚了！”
秦奮的身心一陣的放鬆，總算搞清楚了這個疑惑。
就像卸掉了心中的一個大包袱似的，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是故意的呢？”
這次輪到寇鍾疑惑了，他一雙矍鑠的眼睛把秦奮打量了一番。
這個少主人似乎隱藏得很深，他的雙眸中總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在那個黑暗中好像藏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就連他這個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也自愧不如，完全看不透他的少主人。
“其實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你的這雙眼睛。”
秦奮停頓了一會兒，還是陪著寇鍾聊了一會天，他並不想這個平靜的場面被打破。
“你的這雙眼睛告訴我，你藏了太多東西，你對誰都是隱藏的。你的修為明明很深，卻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控制自己。明明在震南天殺成師兄的時候，你可以救下他，至少不會讓他死得那麼快，但是你忍住了，為了帝君的傳承你忍住了，因為你的眼神中有內疚有心傷！”
“一個連親生兒子被殺都無動於衷的人，他的內心裡得有多少故事，他的心裡得有多麼打的堅持。我們那裡有句話叫虎毒不食子，但是你卻眼睜睜地看著成師兄被殺無動於衷呀！”
寇鐘的眼睛裡閃現出了眼淚。
似乎秦奮的話真的說到了他的內心深處，說到了他的心底深處，說到了他的所思所想。
“倘若不是有帝君傳承，或許……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坐下來秉燭暢談把酒言歡！”
寇鍾轉過身去把眼睛擦乾，收拾好他凌亂的心情。
再次轉過臉來的時候，又恢復了他醇厚質樸，恢復了他的和藹可親的淡淡微笑。
只是在他的淡淡微笑中，似乎他的眼睛裡還包含了一絲決斷，包含著和他的一絲狂暴。
“真打打算結束我們的談話？”
秦奮依然是一臉的平靜。
就好像，他壓根就沒有看到寇鍾那絲的決斷和狂暴似的的。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強行留住也是徒留悲傷，戰場總歸要打掃的，你說呢，少主人？”
寇鐘的臉上笑容變得非常燦爛，好像他已經把秦奮徹底吃定了似的，帝君傳承即將到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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