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對著她笑的時候,都很溫柔。
此刻她就笑了。
大約也是情慾過後的後遺症,她的笑聲裡,沙啞佔比更重。
沙啞的輕笑裡,含著幾分難言的情緒。
“我只有四分喜歡武學,如此十八年,都從來沒說過累。”
“但心悅你,我有十分。”
餘次明亮的眸子對上了風醉的眼。
“我……”
“我知道了。”
心砰砰的跳,有點丟人。
但不可置否,這種被慰藉的感覺,是真的很好。
四分喜歡武學而已,喜歡你……有十分。
“好了。”
“該睡了。”
“丑時過許久了,再不睡,你明日要頭疼了。”
周遭好像安靜了下來,餘次在激情過後,方才感覺到,自己嗓子還有點略略的沙啞。
刺的疼。
她扯了一下風醉的褻衣。
“風師姐,我有些口渴。”
床上躺著的人一下坐了起來。
頎長的影子很快到了殿門那邊。
茶水落入瓷杯,發出了輕輕的聲音。
溫水入喉。
“謝謝風師姐。”
“我好了。”
“你……你聲音也啞了,不也喝點茶嗎?”
“可茶已經喝完了。”
杯已經到了底,餘次感覺自己是很會來事的人,就馬上把腳放下了床,“那我去給你倒。”
“不用了。”
女聲首先叫住了她。
“不用倒了。”
餘次抬眸,想問為什麼,就感覺自己的下巴忽然被人抬了起來。
“昨日就說過,成親之後,不許叫風師姐,叫一次,就罰你一次。”
“口甚渴。”
“剛剛你不知道叫了多少句了……”
她微微一嘆氣後,就又起了笑,“就一起罰了你好了。”
吻,向來是來的這麼猝不及防。
從坐著,到被按在床板上,也只是一瞬間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