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次還想說點什麼,但餘西的腳步確實是快,就幾秒鐘的時間,他就到了門口。
閃身,就離開了結界。
徒留餘次和微爾安靜的坐在祠堂裡。
餘西只來了一趟,祠堂就大變了個樣子。
冰冷的地磚被蓬鬆的絨毛斗篷蓋上了,地上有兩個飯盒兒,一個看上去躺在盒子旁邊,用透明的耳瓶裝著的藍色膏體。
餘次盯著這些東西看了好久,然後抬起頭,對微爾說:“之前是我錯了,錯的特別的徹底。”
“你說的一直都是對的,我們該跟餘西說的。”
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微爾摸了摸餘次的頭,沒說話。
在白色水晶燈下,兩個人很快吃完了尚有餘溫的飯食。
吃了飯之後,餘次就開啟了那瓶藍色的藥膏,頓時,一股清香的味道,就盈滿了兩人的鼻間。
自己給自己擦藥,有時候是不太現實的。
畢竟你摸不到自己的背,藥膏也不多,你也不能精準的碰到自己其他地方的傷口,是吧。
所以微爾和餘次,是互相給對方上藥的。
說說話,侃侃傷口,說句痛不痛,調情兩句,都好像沒什麼,可當真正的皮開肉綻的傷口在眼前的時候,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略帶著薄繭的手指劃過凝脂般的背。
柔軟的指腹擦過她精瘦有力的背。
擦藥,也是一場修行。
修行之後,兩人窩在了那條長毛柔軟的披風裡。
“餘西大人送來的藥很有用,一下就不疼了。”
“你不疼了就好。”餘次湊她近了點,“對了,時間也晚了,我們是不是要睡了?”
“是。”
“睡吧。”微爾復而親了一下餘次的額頭。
餘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睡了睡了,我們今天一起睡。”
“好。”
坐著睡不算是個好姿勢。
好在兩個人還有一根大柱子可以靠。
餘次一開始睡的還算是規整,越到後來,她睡的越歪,微爾一直淺眠,夜間被她橫了一手,低著頭,很溫柔的把她輕輕一拉,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好事多磨,我們波折過後,會有好結果的。”
最起碼,一切的事情,都比自己想的要棒。
沒下地牢,命還在,甚至——
還被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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