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北讓她坐在灶房的小兀子上,旁邊放著火盆,一邊烤,一邊幫她擦頭髮。
她的頭髮柔順黑亮,握在手上像上好的鍛子。
紀邵北湊近輕輕聞了一下,淡淡皂角的味道,很香。
“謹謠,今天單位發工資了。”
頭髮幹得差不多,紀邵北從兜裡掏出一疊錢來遞給她,當初說好發工資要交給她的。
“組裝那輛車的時候借了同事兩塊錢買零件,這裡四十七塊。”
除了零件錢,他一分沒花,今天騎腳踏車回來,連上次離開時帶的路費都省了。
男人遞過來,顧謹謠就接了。
不過她又重新數了二十塊錢出來塞到他手裡。
“拿著,給你的零花。”
以前她手頭不寬裕,有點錢就要投入生意。
現在不用緊張了,還是得給他身上放點錢,平時有個人情往來什麼的,省得到時被人說妻管嚴。
她眼中有一絲狡黠,紀邵北低低笑了,然後從她手中抽出十塊錢。
“這些就夠了。”
顧謹謠:“你說的。”
“嗯。要是有什麼事不夠花了,再找你。”
也行。
顧謹謠將錢往兜裡一放,“你也早點洗了睡吧,明天早起,又得吵你。”
是啊,明天她又要早起。
紀邵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小爪子,“去睡吧。”
看他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兒,顧謹謠都有點捨不得走了,她撞了撞他的肩膀,“怎麼,捨不得我?”
“嗯。”
紀邵北直接就承認了。
“一個星期就這麼點時間,想跟你多處處。”
“怎麼處?”
顧謹謠手一揮,圈上他的脖子,“這樣?”
女人的臉近在咫尺,她的面板白得幾近透明,小嘴櫻粉,眼睛撲閃撲閃,滿身的皂香味更像龍捲風一樣襲了過來。
紀邵北崩不住了,託著她的腦袋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