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是個可憐人。
顧謹謠很快進了灶房準備給她先弄點吃的。
紀蘭就一直坐在屋簷下,顧平跟她說話她也不回應,就是一勁兒地傻笑。
麵疙瘩做好了,顧謹謠打了盆水出來,對紀蘭說:“先洗手洗臉,再吃。”
紀蘭不語,有些茫然地看著她。
顧謹謠想了想,將手伸進去搓了兩下,對她說:“洗手,乾淨。”
這下紀蘭懂了,主動湊過來,將手伸進去。
水是暖的。
或許是太久沒有用過熱水,紀蘭明顯嚇了一跳,但她並不排斥,又試著將手伸進去,後面自己洗起來了。
顧謹謠拿了肥皂,紀蘭也能明白,抹上之後自己洗。
一雙像是挖過煤的手,洗出兩盆汙水。
那雙手洗出來,看著又細又長,跟皮包骨都差不多了。
手洗完,顧謹謠又拿了毛巾給她。
紀蘭也懂,使勁抹臉。
看來這人瘋是瘋,基本生活應該可以自理,只是在盧家時,沒有人理過她。
紀蘭將黑乎乎的臉洗乾淨了,又對著顧謹謠傻笑。
顧謹謠看清她那張臉卻是愣了一下。
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顧謹謠已經不記得紀蘭長什麼樣子了,此時猛然見到,只覺這人不錯,長得挺好看的。
就是,太瘦了!
那張臉又小又尖,顯得眼睛特別大,讓人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真可憐。
顧謹謠將窩了雞蛋的麵疙瘩端對她。
紀蘭捧上直往嘴裡塞,看樣兒真是餓得很了。
站在紀家看熱鬧的人也都忍不住感慨,“想當初紀蘭是我們大楊村的一枝花呢,都給盧家禍害了。”
“好好的一個人,弄成這個樣子,可憐呢。”
“可不是……”
聽說紀蘭被送回來了,到紀家看情況的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