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然的目送葉紅從安檢通道消失的張勁,不知道的是,其實葉紅原本已經向總公司提出申請,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調回國內,以期能夠守住自己的男人,能夠與張勁兩個人長相廝守,能夠讓何清淺知難而退。
但如今,已經開始登機的葉紅,卻痛苦的決定,回到公司後就立刻撤回申請。甚至打算在馬來工作時間到期後,也不打算回來,而是轉調到其他國外分部。
葉紅還是葉紅!
雖然對張勁萬分難捨,甚至已經‘被嚇的’不敢再提‘抉擇’這個話頭,深恐張勁會因為自己的步步緊逼,而在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但是,讓葉紅如古時賢妻一般,與何清淺在同一個屋簷下和諧共處,明白白的共享同一個男人,葉紅也做不到。
所以,葉紅只能自欺欺人,眼不見心為淨的催眠自己,騙自己不知道張勁與何清淺的那些事兒。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因工作而與丈夫分居兩地的女人。
箇中痛苦,箇中愛恨糾雜,非本人根本難以理解。就算是葉紅自己,也是覺著一蓬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不肯回國,未必不是一種逃避。
…………
葉紅走後,獨自一人的張勁,自然沒有心情再回到位於市裡的這個家。孤身一人在一棟空空的大房子裡,過那種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日子。而是直接驅車回到了位於海窩子村的另一個久違的家中。
不得不說,何清淺這個妹紙,不但傾城絕色,而且就算沒有達到F、G級別的巨胸,但是對張勁來說卻仍然堪稱絕頂的‘治癒系’妹子。
當因為葉紅離開而有些心中寡寡的張勁,回到海窩子村,回到家中,在院子裡將一臉柔柔笑意迎出來的何清淺攬入懷中的時候,原本有些荒僻的世界中突然颳起了春風。
何清淺伏在張勁肩頭是吐出的輕言絮語,如一抹帶著花香的醉人薰風,如劃破陰雲的和煦陽光一樣,讓張勁原本有些鬱郁的心很快陽光明媚起來。
“勁,你累麼?要不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放水,先好好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
伏在張勁懷中的何清淺,說著就想從張勁的懷中離開。但是,在稍微扭動一下發現張勁雙臂不但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越發的緊了一點,於是何清淺只好伏在張勁耳邊小聲的繼續道:
“乖,你先把我放開,我放完水就出來。或者……要不然……我陪你洗也行!”
說到這裡,何清淺的聲音越發的低了。
何清淺這個害羞的妮子,就算陪張勁一起做過無數的荒唐事,就算已經與張勁坦裎相對了無數次,歡好了無數次,但是每每在說一些話、做一些事的時候,還是難免羞澀難抑。
尤其是父母還在家中,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說到鴛鴦共浴這種曖昧氤氳的事情,更是讓何清淺這個愛羞的女人心跳得厲害,體溫跟著飛速飆升。
這種似乎永不褪色的清純、羞澀,總能讓何清淺原本的清純更加清澈,總能讓何清淺原本就已經達到極致的魅力更上層樓,讓張勁每次面對時都有種仿若初見的新鮮感,沉迷在這魅力中無法自拔。
如果是往常,張勁見到何清淺這媲美半掩夕陽的嬌羞美色,聽到何清淺提出這種曖昧的建議,恐怕早就耐不住體內的荷爾蒙造反,抱著這個已經渾身羞軟的美女衝進浴室、臥室之類的私密空間,飛禽大咬、大快朵頤了。
然而今天此時,張勁雖然也有些蠢蠢欲動,但卻並沒有那麼急色。當何清淺提出這個能令任何男人心動的建議後,張勁不但沒有鬆開何清淺讓她去浴室中為兩人的鴛鴦浴做準備,也沒有直接抱著何清淺衝入某個私密房間胡天黑地,反而越發抱緊了這個無論是身子還是心靈都比水還柔軟還清澈的女人。
張勁心疼了!
何清淺當然知道這些天張勁沒有回來是做什麼去了?當然知道這些天來始終陪伴在張勁身邊的是誰?
但是,何清淺從見面開始,卻沒有探究哪怕一句自己與葉紅間的事情。許多天後,自己回來時,與自己相擁、交談,更是沒有露出一點點醋意!
依然那麼溫柔如水,依然那麼一往情深,毫不勉強!
很顯然,何清淺曾經對張勁說的絕不是虛言,她真的將自己的心、生命、喜怒哀樂……所有的一切都交到了張勁的手裡,徹底成了張勁的俘虜,成為這份愛情的奴隸。
張勁喜則何清淺喜,張勁悲則何清淺悲!這是何等深情?
張勁不是狼心狗肺,面對這個本就深愛,並且如今全副身心盡皆繫於自己一身的女人,張勁怎能不愛到快要融化,心疼到快要肝腸寸斷?
因為交付全副身心,而與張勁心心相映的何清淺,似乎也從張勁收緊的擁抱中察覺到這個男人心情的好轉,並從他雙臂的力度中,感覺到張勁那快要淹沒自己的深情。
於是,何清淺面對張勁快要勒斷纖腰,快要讓自己窒息的擁抱不但沒有掙扎,反而回以同樣有力的擁抱,久久無言,直到張勁說出一句堪稱石破天驚的話時,何清淺才以柔軟纖織的腰肢做轉折點,上半身後仰的猛然抬起頭來。
“淺淺,我們結婚吧!”
仍然緊摟住何清淺纖腰的張勁,看到何清淺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笑了笑後,繼續與之四目相對,重複了一遍之前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