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勁力艹縱,他精熟無比,當初運用無情袖,可艹縱風力,換到槍上,雖然武器不同,但道理相近。
他忙道:“教習,再來!”
“好!”張教習話音一落,槍尖化為一點寒芒,瞬間到他眉心,槍如直線,迅如游龍,正是最基本的扎。
李慕禪長刀一絞,裹住槍頭,想困住它,使其無法借力。
不成想,長槍倏的一縮,迅如壁虎,長刀頓時落空,反而生出一股吸力,扯動長刀。
長刀蠢蠢欲動,想掙開他的掌控,李慕禪忙順勢上前一步,化去扯力,順勢衝上前,想要近身。
長槍一掃,化為長棍攔過來,李慕禪只能一劈,借勢後退。
************兩人刀來槍往,打成一團,李慕禪處於下風,借憑刀法精妙,將劈、揮、斬、刺、帶,發揮得淋漓盡致,仍無法改變局勢。
張教習的槍法看著樸實無華,佔一個長的便宜,任憑李慕禪使勁渾身解數,都拒之於外,不讓他近身。
或攔,或拿,或扎,裡裡外外就這三勢,恰到好處。
對打了半晌,張教習忽然一頓,後退一步,道:“且住,咱們換過來,你來用槍,你用刀。”
李慕禪忙點頭,仗著兵器長,張教習佔盡優勢,一寸矮一寸險,從前時候輕功絕頂,沒太在乎長短,如今卻決定成敗。
他手執長槍,回想張教習剛才的招法,輕輕揮了幾下,做了幾個基本姿勢,呼呼生風,槍花燦燦。
黑漆漆的天空,不知不覺出現一輪明月,月華如水,張教習又點了數只火把,加之兩人眼力過人,與白晝無異。
李慕禪一槍在手,血肉相聯的感覺再次浮現,他微微一笑:“教習,請——!”
“小心了!”張教習沉哼一聲,一道電光驀的閃現,他縱步上前,雙手舉刀,直劈下來。
這一劈,力若千鈞,氣勢如虹。
李慕禪心靜如水,長槍如蛟龍如洞,纏了過去。
槍尖幻為銀花,將長刀圍,“叮叮叮……”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李慕禪只覺手掌發麻,霸道的力量從槍身傳來。
李慕禪輕輕一抖,槍身顫動,化解著槍上的霸道勁力,張教習露出讚許神色,刀刀如電光霹靂,搶攻不止。
李慕禪揮槍抖擻,或擠或攔,將其擋在外面,槍身勁力霸道,他努力化解,仍覺手心一陣陣發麻。
張教習哈哈大笑,揮刀狂劈,勢不可擋,李慕禪無奈之下,只能使蠻勁兒,長槍當成了長棍,漫天的棍影。
**********兩人很快分開,張教習打量著他,笑道:“你小子,力氣不小,不錯,可惜,槍法還不到家,否則,憑你的力量,我根本勝不了!”
李慕禪笑道:“教習武功精湛,我自是不如。”
張教習搖頭笑道:“咱們軍中的武學,天賦很重要,你力大無窮,佔盡了便宜,好好練吧,很快會成為一員猛將!”
隨後,他擺擺手,轉身去了,李慕禪在練武場上沉吟半晌,接著平端起長槍,繼續練樁。
他覺得,自己基本功夫不夠,不能化去槍身的反震,這樣太耗力氣,絕非正途,應該有訣竅。
這個訣竅,就是在對槍的體會上。
隨後的曰子,他平靜下來,早晨起來穿著鐵甲跑步,吃過早飯,騎一會兒馬,與赤影培養一番感情,然後就是練飛熊掌法。
下午時分,一半時間練刀,一半時間練槍,靜靜的拿著槍站,一點兒點兒的體會槍上的力量。
隨著他體會加深,越發感覺妙趣無窮,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張教習盡心傳授,他自能與槍合為一體後,學起槍法來,如水到渠成,很快掌握,招式反而不重要,關鍵是基本功的訓練。
傍晚時分,眾人都歇了之後,張教習則與李慕禪對練,兩人都拿著槍,抵在一起,謂之搭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