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之與兩個護衛看得一怔,扭頭望向來的方向,隱隱感覺是那邊出了問題,他沉聲道:“走!”
他話音一落人已經出去了十幾丈,身如幻影,兩黑衣護衛忙急展身形緊追而上,卻一直追不上。
待三人趕到原處時,只見人們圍了一圈,正在看熱鬧,圈子當中是傅飛虹與李慕禪,還有一紅衣女子躺在地上寂然不動,因為趴在地上看不到面容,也看不出生死。
傅飛虹正擋在李慕禪跟前,頭上的紅蓋頭拿在手上,嬌豔的臉龐罩一層冷霜,正冷冷瞪著李慕禪。
“怎麼回事?”易行之忙上前,沉聲問傅飛虹,轉頭揮揮手:“大夥都散了吧,各忙各的!”
眾人紛紛散去,卻心不在焉的瞥一眼這邊,傅飛虹身邊站著郝雪梅與海玉蘭,都面帶不忿的瞪著李慕禪。
李慕禪則搖頭不已,面露苦笑。
易行之道:“無忌,怎麼回事,怎麼惹了飛虹?”
李慕禪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傅飛虹冷笑道:“李無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咱們九天玄女宗的人!”
李慕禪嘆道:“前輩聽我解釋好不好?”
“解釋什麼解釋,你打傷了李師妹,這是不是真的?”傅飛虹哼道,冷冷的瞪著他:“你解釋也找個靠譜的理由好不好?”
李慕禪道:“傅前輩,這是真的。”
“行啦,什麼真的假的,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傅飛虹擺手道:“你趕緊給李師妹道個歉,解了她的穴道!”
郝雪梅走到那紅衣女子身邊,翻身過來,拍了幾下,卻沒用,扭頭望來:“李師弟,你來解了穴道吧!”
李慕禪搖頭:“不能解!……傅前輩,我剛才過來時,她正要衝你下手,心懷殺意!”
“胡鬧!”傅飛虹沒好氣的道:“她是我師妹,怎會殺我?”
海玉蘭無奈的嘆道:“是呀,這是李師叔,是師父從小到大的同門,就是再糊塗也不會這麼做的!”
李慕禪無奈的搖頭道:“無論如何,她露出殺氣,正要殺傅前輩你呢!”
“她若露出殺氣,我能不知道?”傅飛虹沒好氣的道。
李慕禪道:“她擅長隱匿,殺氣含而不露,前輩你感覺不到!”
“你……”傅飛虹想要諷刺兩句,卻忽然想起來眼前這傢伙是大宗師,確實比自己強。
她皺眉扭過頭看一眼地上躺著的紅衣女子,閃過一絲猶疑,難不成李師妹真要殺自己?
不會罷,縱使兩人不那麼和睦,她偶爾在底下耍什麼小花招,也只是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罷了,不至於生死相見,畢竟是多年的同門師姐妹。
李慕禪道:“傅前輩,你想想吧,我與這位前輩無冤無仇,又從沒見過,何必去冤枉她,是不是?”
“這也太可笑了,李師妹為何殺我!?”傅飛虹沒好氣的道,惡狠狠瞪了李慕禪一眼。
不過她人比花嬌,雖比年輕,風情卻比海玉蘭郝雪梅她們更勝一籌,風華絕代,這般瞪人也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李慕禪苦笑道:“我懷疑,她是與刺殺宗主的那撥人有關係,裡應外合,防不勝防,若不是我及時回來……”
易行之恍然:“怪不得你忽然回來,卻是發現了危險!”
李慕禪道:“沒想到他們把目標對準了傅前輩,來了個調虎離山,……真是奇怪,為何要刺殺傅前輩……?.”
他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照理來說,不應該刺殺傅飛虹的,難不成他們的目標不是殺宗主,而是抹黑雲霄宗?
他正在皺眉苦想,傅飛虹惱了,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哼道:“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易行之道:“飛虹,我正跟無忌說話,他忽然覺察不妙,馬上消失,他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幹,……那位李師妹真的可靠?”
傅飛虹哼道:“你說呢,與你同門四十幾年的師妹可不可靠?”
易行之沉吟道:“會不會是別人假扮的?”
傅飛虹扭頭看一眼郝雪梅,她搖搖頭,傅飛虹道:“貨真價實!……混小子,你到底怎麼回事?”
李慕禪搖頭苦笑道:“宗主,我真是沒輒了,講不通,……救人倒救出不是了,你身為一家之主,該管管傅前輩啊!”
易行之臉色一變,忙示意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