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笑了起來:“漱泉谷的人?”
古採英哼道:“叫什麼江一泉的,長得人模人樣的,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傲氣沖天的!”
李慕禪笑了笑:“漱泉谷……”
他沒想到漱泉谷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來狂風峽挑戰自己,漱泉谷比狂風峽的實力差得遠,而且狂風峽地位超然,很少有人敢這麼幹。
這江一泉到底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李慕禪點點頭,笑道:“我去看看。”
“別急!”古採英忙一伸手,搖頭道:“區區漱泉谷的弟子,竟敢如此大膽,李師弟你先別急,先讓大夥教訓教訓他,殺雞不用宰牛刀!”
李慕禪笑道:“多謝諸位師兄師姐,不過此人敢如此做,定是有所依恃,武功不會差了。”
“哼,漱泉谷的弟子又能強到哪裡去!”古採英不屑的道。
李慕禪搖搖頭道:“漱泉谷的實力雖不夠雄渾,但底蘊很深,據說源遠流長,不及咱們狂風峽,卻遠勝一般門派,難保不出什麼奇才。”
“唔,你這麼說倒也有可能,他挑戰李師弟你是假,藉機揚名是真!”古採英慢慢點頭。
她露出惱怒神情:“好大的膽子,把咱們狂風峽當成什麼了!”
李慕禪搖頭道:“古師姐誤會了,他確實是找我的,我與漱泉谷確實有一段恩怨。”
“不管什麼恩怨,你現在是咱們狂風峽的弟子,他們還敢找上來,那就是瞧不起咱們狂風峽!”古採英哼道。
李慕禪想了想,笑道:“這倒也是,不好好收拾他,咱們狂風峽失了面子。”
“你就等好訊息吧,區區一個漱泉谷的弟子,不值一提!”古採英撇撇紅唇,神情驕傲。
李慕禪皺眉搖搖頭,他總覺得不妥,這江一泉敢來這裡,一定是有了防備的,否則不會送死,這世上可沒傻子。
李慕禪眉頭一動,忽然抬頭道:“他真是漱泉谷的弟子?”
“嗯——?”古採英明眸一睜,道:“這話什麼意思?”
李慕禪道:“會不會是漱泉谷的仇家,冒充了漱泉谷,挑撥離間?”
“咦,還真有這個可能呢。”古採英想了想,點頭道:“漱泉谷不會這麼傻吧,得罪了咱們狂風峽可沒好果子吃!”
李慕禪搖搖頭:“不過又不像,知道我與漱泉谷恩怨的人不多。”
“那咱們還是去看看吧。”古採英道。
她撫著雲貓,嫋嫋在前帶路,白衫穿在她身上,也能穿出姓感誘人。
兩人一貓離開李慕禪的小院,來到了神光殿前的練武場。
此時眾人正圍成一圈,圈中方圓十幾步,正有兩人在動手,李慕禪一眼認出來,卻是鍾和,穿著青衫,招式凌厲。
鍾平的對手是個英俊青年,身形挺拔而修長,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他嘴角微撇著,目光冷冽,神情傲然,一招一式輕柔而從容,別有一股美態,儒雅翩翩。
李慕禪皺眉,他一看到這江一泉施展的武功,就認出是掬泉掌來,而且火候極深,鍾和落在下風。
鍾和的武功在眾弟子當中算是上游,已經是宗師高手,狂風峽的宗師高手近有四十五個,故人數雖少,實力卻渾厚。
兩百多個弟子中,有四十五個是宗師高手,這說出去有些駭人,但放在狂風峽身上卻不同,狂風峽的弟子們每天都面臨著危險,在艱苦的廝殺不停的刺激著他們的潛力,武功不得不進步,自然比一個人苦練進步得快。
鍾和掌勢凌厲,掌勁如刀,面對一般人自然是威力無窮,走的是殺伐的路子,與一般人交手兩三招就能解決。
江一泉使的掬泉掌卻是至柔之術,以柔克剛,別有奧妙,與鍾和的飛鷹掌不相上下,但江一泉的火候極深,佔了上風。
兩人看年紀差不多,甚至鍾和還大一些,偏偏被江一泉壓制住了,他惱怒非常,殺心湧動。
有一個青年揚聲叫道:“鍾師兄,算了吧,你不是他對手,還是我來吧!”
李慕禪瞥過去,這青年姓李名威,與鍾和不太對付,顯然他這是不安好心,想讓鍾和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