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著他飄然而去,個個又氣又慚,臉色陰沉欲滴下水來,卻無可奈何,知道上去再多的人也沒用。
“唉……,南宮思道,果然名不虛傳!”有人長長嘆息一聲,搖頭不已,轉身頹然的坐下喝酒。
人們紛紛坐下,各自歸座喝酒,個個狠喝猛喝,拿酒撒氣,想要把自己灌醉,以忘掉今天的恥辱。
人們一邊喝酒一邊議論開來。
“這南宮思道來者不善,你們猜猜,國師能不能打得過他?”有人壓低聲音問同伴。
“要是從前嘛,我是根本不信南宮思道能打得過國師的,不過現在嘛,見了這南宮思道的真本事,拿不定主意了!”他的同伴搖搖頭,臉色沉重。
國師趙致遠乃是他們的頂樑柱,雖說跟武林中人來往極少,而且瞧不大上武林英雄,但趙致遠的存在,卻是撐起了一片天,令他們不必擔心南宮思道,你大衍有南宮思道,我大趙有國師!
若是趙致遠落敗了,那對於整個大趙武功,甚至大趙的百姓來說,都是信心的致命打擊。
再次對上大衍的軍隊時,原本的優越感不復存在,一旦打起仗來,士氣低落,怕不能再像從前一樣縱橫自如了。
不過想到這一步的人畢竟少數,大多數人還不忿被南宮思道這般掃面子,忿忿不平的喝罵,想要報仇雪恥。
先前說話的胖老者猛的一拍桌子,斷喝道:“行啦,大夥也不必聒噪,南宮思道是厲害,但比國師差得遠吶,大夥擦亮眼睛等著瞧好戲就是!”
“莫老,南宮思道真的打不過國師?”有人揚聲問。
胖老者陰沉著臉:“若是他打得過國師,早就跑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可能他從前打不過,現在有把握了,所以才過來……”
“放屁!”胖老者破口罵道,瞪大眼睛:“憑他的本事也想打敗國師,真是天大的笑話!”
“莫老見過國師的本事?”有人問,搖頭道:“咱們只知道國師神通廣大,乃是活神仙,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卻沒見過,這南宮思道近乎妖孽了,就怕國師一時失手……”
“放屁放屁!”胖老者漲紅著臉怒喝道:“我見過國師的本事,放心吧,南宮思道再厲害也是一隻螞蟻,國師隨便一根手指就能捻死他!”
“這樣……”人們半信半疑。
所謂見眼為實耳聽為虛,雖說國師神通廣大,乃神仙中人,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而南宮思道的厲害他們親身領教了,實在想不出還有人能夠勝過他。
“你們呀,見識太淺,曰後便知道了!”胖老者冷笑搖頭。
******************************************************李慕禪直接找人買了一間大宅子,位於城西位置,雖說此乃西趙京師,居不易,但他如今最不缺的便是錢,自然不在乎這一點兒。
這間大宅子一共三進,前院大廳,後院,後花園,後花園修得曲徑通幽,園林風景十足,彷彿位於大衍境內。
宅中的僕人們都保留著,這院子的主人是一位巨賈,這裡僅是他一處宅子,並沒住在這裡,李慕禪出手大方,自然的讓了出來。
李慕禪直覺這一次西趙之行沒那麼簡單,想見趙致遠不那麼容易,非一時半刻能解決的,一直住在客棧不習慣,不如買這一處宅子落腳,更安心自在。
這宅子隔著禁宮不遠,李慕禪能以虛空之眼觀瞧到禁宮外邊的情形,只可惜真正的核心一直有寶物擋著,不能看真切。
後花園裡沒有湖水,只有一片花海,還有一些假山與兩片竹林,設計得獨具匠心,幽靜而宜人。
李慕禪坐在一座假山上,微闔眼簾,享受著宜人的清風,傍晚的清風柔和無比,拂在臉上彷彿女人的撫摸。
李慕禪開啟虛空之眼,整個京師盡在眼底,一邊欣賞各種風情,一邊盯著皇宮看,想看看胡思成終究何時出來。
照理來說,她雖說是女子,也要出來的,不能在禁宮裡停留,可沒想到,她一直沒有出現,好像住在裡面一般。
李慕禪心頭一動,想到一個可能,難不成這胡思成乃是金枝玉葉?
這並非不可能,看這胡思成的氣度,身世絕非平常,說不定真的是什麼皇親貴戚,不過不可能是公主,皇家也有皇家的威儀。
他想了半晌不再多管了,虛空之眼離開了皇宮,注視著整個京師,領略著這裡獨特的風情。
不知不覺中他入定了,待悠悠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一輪明月皎皎無瑕,斜掛在天幕上,散發著柔和的清輝。
周圍的一切都蒙了一層白紗,靜謐輕柔,格外的寧靜,李慕禪的心也一片寧靜,悠悠嘆息一聲,真的不想打破這般寧靜啊。
但形勢逼人,宅子裡闖進了高手,由不得他享受這寧靜的夜晚。
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假山上,沐浴著柔和的月光,好像一尊雕像矗立,似乎沒有察覺飄然而近的四人。
這四人從四個方位緩緩而來,身穿夜行衣,漆黑的衣裳與夜色融為一體,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李慕禪雖閉著雙眼,但睜著虛空之眼,仔細打量四人,俱是身形瘦削,中等身材,最是平常不過,很難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