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嘆道:“林公子,在下這就離開了,對公子也不會有什麼威脅,何必苦苦想逼?”
林平斂去笑容,冷笑一聲:“苦苦相逼!?……怪只怪你自尋死路,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李慕禪道:“窈窕淑女,君子如逑,追求女子是要靠真心實意,否則娶回家又有何意思,林公子你這般,無異於牛嚼牡丹,實在大煞風景!”
“死到臨頭,你還敢這般說話!”林平冷笑。
李慕禪笑道:“大不了一死罷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林平冷笑:“好好,看來你是準備赴死了,我也懶得廢話,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罷!”
李慕禪搖搖頭:“既如此,讓我見識一下林公子的絕學罷!”
“公子!”身後忠厚老者皺眉。
林平擺一下手,冷笑一聲:“好罷,我就成全他!”
忠厚老者皺眉道:“公子,小心為妙,還是老夫解決了他,早早了事!”
“不用,他是秋後的螞蚱,能蹦躂幾下?”林平不以為然的擺手,笑道:“我要親手宰了他!”
“唉……,那公子小心!”忠厚老者無奈道。
他總覺得這個姓江的有古怪,太過鎮定了一些,應該心有所恃,換了一般的文弱書生,早就嚇得軟了。
他跨前兩步,預備隨時出手相助,公子雖然內力深厚,火候卻差了一些,不能讓人完全放心。
他身後幾人不解的搖頭,覺得他大驚小怪了,憑公子的武功,收拾一下文弱書生還不是小菜一碟?
李慕禪把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甩了個劍花,橫於胸前,沉聲道:“來罷,讓江某領教一下林公子到底有什麼本事!”
“看招!”林平懶得再廢話,最想一劍刺死李慕禪,才能解心頭之恨,話音乍落,長劍已經出鞘。
劍光如電,明亮而奇快,劍尖瞬間到了李慕禪跟前,李慕禪似沒想到劍這麼快,踉蹌後退一步,堪堪避開了。
他忙揮劍刺向林平,劍勢慢得多,被林平輕易的避開,另一劍又到了他跟前,李慕禪無奈,只能又退一步。
林平嘴角微翹,露出一絲諷誚冷笑,揮劍如電,綿綿不絕的攻了過去,李慕禪不停的後退,一口氣退了十來丈。
林平的劍越來越快,劍勢滔滔如浪,又如瀑布般綿綿不絕,他只覺痛快淋漓,神清氣爽,好像劍法又漲了一分。
********************************李慕禪認真的揮劍,緊鎖眉頭,但他的劍太慢,根本碰不到林平,待劍尖到了近前,林平只需輕輕一挪,便能安然避開。
而他的劍,李慕禪卻要努力的躲避,只有後退一途,閃是來不及的,林平本可以幾劍結束,卻偏偏貓戲老鼠,覺得好玩兒,非要把李慕禪折辱一番再殺死,才能出這一口惡氣。
轉眼功夫,林平已經使出五十招,依舊是難分難解,李慕禪後退,林平前進,忠厚老者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這姓江的確實劍法低微,公子對付他綽綽有餘,根本不必擔心。
兩人不知不覺退到了十幾丈外,月光如水,照在兩人身上,劍光閃爍,泛出絲絲寒意。
忠厚老者嘆了一口氣,這姓江的確實不走運,惹了誰不好,偏偏要惹公子,自尋死路,怨不得自己。
他正想著,忽然一怔,只見林平身形一滯,忽然停了下來,忠厚老者頓覺不妙,一蹬腳奔到近前,卻見李慕禪已經跑出十幾丈外,一下鑽進了樹林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