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淡淡一笑:“江先生,對不住了,小女子不能喝酒的。”
“哦——?”李慕禪又拿起一朵黃花,慢慢插到她左鬢,微笑道:“聽說巧巧姑娘品行高潔,果然名不虛傳。”
金巧巧抿嘴笑道:“都是別人亂說罷了,當不得真的,小女子真的不能喝酒,還望江先生見諒,……我那裡有今年新採的雪芽茶,江先生若不嫌棄,不如去我屋裡品嚐一二?”
兩人耳鬢廝磨,低聲談笑,眾人遠看上去,好像**一般。
“榮幸之至!”李慕禪笑道,把第三朵黃花仍插到她左鬢。
三朵黃花皆在左鬢,黃花與秀髮兩者相映,越發趁得黃花皎潔,秀髮烏黑,膚若凝脂,美豔不可方物。
李慕禪轉身,迎上林平怨毒冰冷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轉頭與金巧巧低聲說了一句,金巧巧抿嘴笑著答應。
林平牙齒吱吱作響,雙眼如噴火。
當初他給金巧巧戴黃花時,她從來都是不假辭色,話不說一句,更甭提露一個笑臉了。
換了姓江的酸秀士,她卻眉開眼笑,盈盈如花,林平只覺心中絞痛,像是用刀一下一下的割來割去。
“公子,我去宰了這窮酸!”紅臉老者呼的一下站起來,怒氣騰騰。
另一老者身形墩實,一臉忠厚的模樣,擺擺手,呵呵笑道:“老莫,你急什麼!坐下,坐下!”
紅臉老者看向林平,道:“公子,殺不殺?”
忠厚老者道:“殺當然是要殺,但不能現在殺,要不然,對公子可不利,因為這麼一個窮酸,在巧巧姑娘眼前丟了氣度,因小失大了,不值得!”
“哼,管他值不值得,宰了再說!”紅臉老者扭頭過去。
忠厚老者搖頭笑笑,望向林平:“公子,你看呢?”
林平咬著牙,臉色冰冷,緩緩點頭道:“賀老說的是,先饒了他,今晚就取了他姓命!”
“今晚有點兒急了。”忠厚老者搖頭。
林平咬牙哼道:“那就明晚!……不能再說他過來搗亂了!”
忠厚老者呵呵笑道:“那好,就明晚動手,老夫先派人去摸清他的底細,再動手不遲!”
“有勞賀老了!”林平道。
忠厚老者笑道:“替公子辦事是天經地義,客氣什麼!”
決定已下,林平的心氣也順了一些,冷冷瞪著李慕禪,暗忖犯不著跟一個將死之人置氣,且讓他得意一會兒!
************************************李慕禪隨著金巧巧下了高臺,直接登上了三樓,來到一間雅緻的屋內,屋中一切皆是乳白色。
金巧巧身後跟著一箇中年女子,姿色平常,很不起眼,李慕禪卻不敢小覷此女,也是個高手。
兩人進得屋來,李慕禪打量一眼,微笑道:“素潔淡雅,與巧巧姑娘的氣質很相配。”
金巧巧抿嘴輕笑一下,如一陣風般飄進了裡間,很快出來,已經換了一身寬鬆鵝黃羅衫,秀臉越發皎潔無瑕,如花似玉。
“江先生,請坐罷。”中年女子微笑道,她彎腰擺弄茶具,點燃了紅泥小爐,然後靜靜退下。
屋內只剩下兩人,氣氛變得有些旖旎。
李慕禪卻沒有什麼綺念,打量著金巧巧,外表看去,金巧巧略通吐納之術,內力修為有限,絕算不上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