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柔驚叫:“不好,是飛蛾撲火劍式!”
另兩女臉色凝重,緊盯著場中。
“不行,得讓師弟下來!”許小柔急道。
張巧怡搖頭:“放心罷,盛長老在呢,不會傷著李師弟的!”
何若水抿著嘴,皺眉說道:“飛蛾撲火劍太快,就怕盛長老來不及!”
“盛長老若來不及,會喝止的,不必擔憂。”張巧怡搖頭,秀氣的眉毛也蹙著,緊盯著場上。
李慕禪一見到韓玉珠的異狀,心中凜然,渾身汗毛一下豎起來,後背升起一股寒氣,從尾閭上升,沿著脊椎透過雙關,上到玉枕。
他頭腦一清,雙眼凝視,忽然刀法一變,由先前的一攻一守變成全守,雙柄刀同時護在身前,一陰一陽,一剛一柔,一緩一疾,形成兩層刀光。
他剛換完招,一道璀璨的劍光亮了起來,明亮燦爛奪目,人們不由的眯起眼睛來,免得被這光華灼傷。
***********************************“叮叮叮叮叮……”灼人的光華中響起一連串的清鳴,宛如雨打芭蕉,綿綿密密。
李慕禪揮刀疾退,劍上傳來一陣一陣洶湧的力量,幾乎撐得經脈要爆炸一般,好在他經脈粗壯,堪堪承受。
這些內力撞上來,直接被李慕禪用移化接木之術導到腳下,每退一步,都留一個腳印。
這洶湧的內力陰寒逼人,他當初練的是滄海神功,乃是陰柔的心法,經脈對其適應,故能承受。
李慕禪從中間退到了邊沿,再退就會落出去,就算輸了。
李慕禪彷彿能看到後面,關鍵時候止住,無論劍光如何燦爛,攻擊如何狂猛爆烈,雙腳巍然不動。
十幾劍過去,他雙腳下陷至腳踝,劍光終於暗了下去,韓玉珠拄劍而立,嬌喘吁吁的瞪著他。
她白皙的臉龐越發蒼白,沒有血色,雙眼神光黯淡,如同大病未愈,有幾分憔悴。
胸脯劇烈起伏,額頭汗珠涔涔,死死瞪著李慕禪。
李慕禪拔出雙腳,抱拳道:“韓師姐,還要打麼?”
他也大口大口喘著氣,這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怒襲讓他喘不過氣來,雙臂痠麻,渾身隱隱發疼。
經脈雖能撐得住,但被內力沖刷,就像針扎一般。
“來吧!”韓玉珠哼一聲,直起腰舉起劍,平平對準李慕禪。
李慕禪看出她的虛弱,一陣風就能颳倒,他想了想,還刀歸鞘,抱拳道:“小子無力再戰了,韓師姐,這一場我輸了!”
說罷,他抱抱拳,又衝盛長老抱拳,一躍落到了許小柔身邊。
他迎上許小柔關切的目光,不好意思的道:“許師姐,我輸了!”
許小柔瞥一眼上面呆呆站著的韓玉珠,白他一眼:“哼,你輸了?……臭小子,真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憐花惜玉的!”
李慕禪摸摸鼻子苦笑:“我真的脫了力,我雙手還發顫呢!”
他攤開雙掌,抖了兩下。
“啪!”許小柔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他雙掌打掉,哼道:“你憐花惜玉,卻害我賠了一顆培元丹!”
李慕禪忙道:“正好,我那裡的培元丹沒什麼用,還給師姐吧!”
“嗯——!”許小柔瞪大明眸,狠狠道:“沒用?……是不是我多此一舉,給你沒用的東西呀!”
李慕禪苦笑:“誰想到湖主上我修上古練氣術,不能用培元丹,只怪我不能沾師姐的光,沒有福氣!”
許師姐平時倒也是個溫柔的,今天這麼刁蠻,有些奇怪。
*******************************************************************“行啦,柔兒,你就甭捉弄李師弟啦!”張巧怡搖頭。
許小柔哼道:“誰讓他憐花惜玉,看著老實,花花腸子倒不少!”
“李師弟做得對,這一場本就相差彷彿。”張巧怡道。
許小柔不再多說,仍狠狠瞪了李慕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