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秀水城裡閒逛,走走停停,許小柔她們流連於每一個攤子,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買回去。
李慕禪左手一個包袱,右手一個包袱,脖子上掛一個包袱,胸前抱了三個包袱,滿滿當當。
他心下苦笑,怪不得讓自己來,卻是當成了苦力。
何若水不時回頭歉然瞧他一眼,許小柔興高采烈,知道李慕禪神力驚人,累他不著,張巧怡則笑眯眯看著,眼中透著戲謔。
四人從城南走到城北,逛了數十個小攤,再在城中央找了一家酒樓,這時已經是晌午時分,陽光明媚。
四人吃過了午飯,又從城東逛到城西,李慕禪手裡的包袱又增加了四個,在傍晚時分出了城。
待上了小船,李慕禪把包袱放下,長吁了一口氣。
許小柔笑道:“李師弟,累了吧?”
李慕禪搭上船槳,笑道:“東西雖多,卻不沉,不累。”
“為了犒勞你,這兩天咱們陪你過招,怎麼樣?”許小柔笑道。
李慕禪搖著船槳,小船如離弦之箭,掃一眼三女,笑道:“求之不得,就怕我武功低微,三位師姐覺得無趣。”
“你雖沒內力,但神力驚人,應該不會太無趣。”許小柔笑道。
說做便做,待四人回了小築,她們直接把李慕禪領到山上一個小松樹林中,林中有一片圓形空地,直徑十餘米。
李慕禪腰佩雙刀,站在場中,笑道:“請許師姐指教!”
許小柔邁著輕盈步子來到他跟前,笑盈盈道:“你是找軟杮子捏呀,看我不打得你落花流水!”
李慕禪笑著拔刀橫於身前:“請——!”
許小柔斜睨他,哼了一聲,腰間忽然閃亮,一道劍光沖天而起,化為繁星點點落向李慕禪。
李慕禪雙刀齊揮,左刀輕快迅捷,化為一團光,右刀慢如龜行,彷彿千斤之重,艱難澀滯。
“叮叮叮叮……”一連串的清鳴聲如雨打芭蕉。
李慕禪面帶微笑,腳下不動如釘在地上,雙刀一快一慢的揮舞,堪堪抵住漫天的劍光。
轉眼功夫,二十幾招過去,漫天劍光驀的消失,周圍一下黯淡,許小柔已在兩丈外,瞪大眼睛驚詫的望著李慕禪。
李慕禪收刀,笑眯眯的道:“許師姐,如何?”
*********************************************************許小柔歪頭看看他,撲哧笑一聲:“好厲害的落陽刀法!”
李慕禪笑了笑。
許小柔道:“倆月練成,火候還不淺,真是不容易,再來!”
李慕禪抖一下雙刀,挑挑眉毛。
許小柔一晃,閃到李慕禪跟前,劍光化為一點寒芒,瞬間到了李慕禪胸前,迅雷不及掩耳。
李慕禪斜身後退,揮刀一斬,銀色匹練撞向寒芒,“叮……”清脆聲嫋嫋不絕。
許小柔動作一滯,隨後猱身接著攻來,寒芒一點快得像是打破虛空,快不可及,招招不離李慕禪心口。
李慕禪雙刀配合身法,或擋或避,兩人轉眼功夫過了五十多招,未分勝負,僵持不下。
張巧怡與何若水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奇。
許小柔乃六品高手,李慕禪僅入門兩個多月,怕是一品弟子也算不上,天差地遠的兩人竟鬥上百招不分勝負,世事之奇莫過於此。
“叮……”又一聲脆響,許小柔跳後兩丈,把劍歸鞘後襬手:“不打啦,不打啦!”
李慕禪收刀橫於胸前,笑道:“許師姐,我能不能闖進玄級擂臺?”
許小柔白他一眼:“運氣好,說不準能進去!”
她扭頭道:“何師姐,你來吧。”
何若水輕輕點頭,慢慢來到李慕禪跟前,抿嘴微笑:“李師弟,你的刀法很好,這麼短時間能練成這樣,很不錯了。”
“請何師姐指教!”李慕禪橫刀身前,鄭重說道。
“小心了。”何若水拔劍出鞘,斜踩一步滑上前,揮劍灑下一片劍光,一道水簾席捲而至。
李慕禪只覺眼前清光耀眼,寒意森森,忙揮雙刀把周身護得一絲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