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菜香,飯香,酒香混雜在一起,再與喧鬧的聲音摻在一起,一般的讀書人根本適應不了。
李慕禪心靜如水,外面雖喧鬧,他心中卻寧靜。
慢悠悠喝了一盅,他皺眉搖頭:“白大俠,這麼說來,星湖小築的女弟子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照理來說不應該吧。”
中年漢子笑道:“嘿嘿,我是這麼聽說的,是真是假不敢保證。”
李慕禪問:“那些嫁了人的星湖小築的女子,就沒了武功?”
姓白的中年漢子搖頭:“她們嫁人後,相夫教子,從不拋頭露面,會不會武功還真沒人知道呢!”
李慕禪捏著白瓷酒盅,百思不得其解,覺得絕非如此簡單。
這個時代,女子地位低,雖說武林中有許多女子更勝男人,如滄海劍派,如聖雪峰,如星湖小築,卻改變不了大勢。
星湖小築的弟子們若如此,一旦成親,內力完全給了對方,自己內力皆無,結局定是不妙,不是每個男人都知恩圖報,有情郎實是珍稀。
他搖搖頭,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這一會兒功夫,姓白的中年漢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兩大碗高山青,拿袖子一抹嘴,痛快淋漓,哈哈笑道:“李公子有何高見?”
李慕禪散發著慵懶從容氣度,笑眯眯的道:“星湖小築收徒極嚴,林少壇主如何進去的?”
白姓中年漢子笑道:“林少壇主可是天縱奇才,論資質,在南壇眾人中是頭一份,進去星湖小築也沒什麼稀奇!”
“久聞林少壇主大名,可惜吝於一見。”李慕禪搖搖頭。
白姓中年漢子笑道:“你想見林少壇主不難,加入南壇就是!”
李慕禪搖頭:“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能進南壇!”
白姓中年漢子提起罈子倒滿大碗,哈哈笑道:“憑李公子這手刀法,進入南壇綽綽有餘啦!”
李慕禪笑了笑:“我這刀法練得不到家,本想找一位刀法名家拜到門下,可惜不得其門而入!”
白姓中年漢子笑道:“刀法名家麼,城裡的孫老俠,趙老俠都是高手,何不拜入他們門下?”
李慕禪搖搖頭,白姓中年漢子笑道:“那倒也是,李公子你的刀法也厲害得緊,那隻能進星湖小築了!星湖小築刀法是絕頂的。”
李慕禪嘆了口氣,搖頭苦笑。
他當初下決心絕不進星湖小築的,滄海山陰盛陽衰,美女多,好像置身於花叢中,但若這些美女高傲不屑,懶得理你,就沒那麼可愛了。
好在他進入滄海山後,很快成了掌門弟子,迅速躥升,不至於被一群美女蔑視輕慢。
他進白雲城是想接近林平,伺機殺之,沒想到林平竟進了星湖小築。
唉……,人算不如天算!他沉吟思索,皺眉不已。
如此看來,自己想殺林平,只能進星湖小築,林平一旦拜入星湖小築,短時間不能出師,潛入星湖小築刺殺是自尋死路,星湖小築可不是長白劍派。
“白大俠,如何才能進星湖小築?”李慕禪問。
白姓中年人驚奇的道:“哦,李公子也想進星湖小築?”
李慕禪搖頭苦笑:“除了星湖小築,哪還有高明的刀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