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將軍遞上黃絹軸:“大師自己看吧。”
李慕禪接過,觸手柔軟絲滑,宛如美人兒的肌膚,他慢慢展開一看,果然是聖旨。
如今大衍皇帝開明,禮教不嚴,不需後世一般的祖宗一般供著聖旨,接旨也不必跪倒傾聽。
李慕禪皺眉,聖旨由駢文寫就,華美瑰麗,氣勢磅礴大氣,但卻不知所云,足以把人繞暈。
他看了兩遍,隱約看明白,封為定遠將軍,賜京師一座將軍府,男爵,一尊飛龍玉佩,黃金萬兩,進京呼叫。
*****************************************“將軍受了何賞?”李慕禪小心收起來,笑問。
華將軍呵呵笑道:“我嘛,進了一爵,鎮遠伯。”
李慕禪笑道:“恭喜將軍了。”
當今大衍爵位六等,王公侯伯子男,與職位比起來,爵位可世代沿襲,蔭妻子,更珍貴,很難獲得。
獲得難,晉升更難,尤其越是往上,越難晉升,往往經歷數代人努力,也無法更進一步。
如今的侯與伯,皆是開國所封,大衍立朝數百年來,幾乎再無人晉伯,華將軍算是第一人了。
華將軍搖頭道:“這一戰首功是大師的,我跟著沾點兒小便宜罷了,……大師的封賞可是驚人,定遠將軍乃五品上階,男爵是四等爵,不算什麼,重要的是飛龍玉佩。”
李慕禪問:“飛龍玉佩有何玄妙?”
“這飛龍玉佩可是好東西!”華將軍讚歎,道:“持此佩,禁宮可自由出入,無人阻攔,可隨時面聖。”
華將軍接著道:“持此佩者,除禁宮護衛,任何人無權抓捕,任何人無權誅殺,違者誅族。”
李慕禪咋舌:“豈不是如朕親臨的金牌!”
有了此佩,只有皇上能殺自己,任何人不能殺,確實威風。
華將軍道:“有了此佩,見人不跪,即使御前也有賜座。”
李慕禪皺眉:“這賞賜得太重了吧?”
御前賜座,可謂殊榮,往往德高望重,經歷數代的老臣才有,自己豈能平這些老臣平起平座!
僅是一場戰事而已,他立功雖大,但比起那些身經百戰的將軍來說,卻並不算大,實在當不得如此殊榮。
***********************************華將軍笑笑:“也沒什麼,這些年咱們與東楚西趙戰事不斷,雖是小打小鬧,卻一直被壓著打,防守為主,從未有如此大捷。”
李慕禪點點頭,大衍雖繁華,軍事力量卻不強,一者因為崇佛,武風雖盛,血姓卻不足,太過注重講道理,再者地理環境不佳,不產好馬。
在這個時代,一匹好馬,到了戰場上就是後世的一輛坦克,威力無窮,沒有馬,實是致命的缺陷。
東楚與西趙也不可能讓馬流入大衍,數百年來,大衍竟一直解決不缺馬難題,與兩國交戰,先天不足,只能防,不能攻。
李慕禪搖頭笑道:“將軍定是好一頓誇我,實在慚愧。”
華將軍笑道:“此戰大師首功,這絕非虛誇,走吧,隨我去取飛龍玉佩,禁宮的李公公已經等了兩天。”
他轉身挑簾出了帳篷,李慕禪跟在身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