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敬有本事的人,見李慕禪箭法玄妙,但堅決不服軟,絕不低頭,寧肯被殺,也不會替華將軍效命。
這樣一個庸才,只會葬送兵士們的姓命,替他效命,純粹是助紂為虐,就是死了也沒臉見人,不如死得安心點兒。
李慕禪沒反駁華將軍不是庸才,而是順著他的話勸道,即使華將軍是一個庸才,身邊更需英才輔佐,跟在華將軍身邊,必能挽救士兵們的姓命,功德無量,何樂而不為。
這間帳篷簡單之極,甚至沒有床榻,只鋪著厚軟的地毯,神光城毗臨大草原,牛羊多,地毯得來容易,不甚值錢。
李慕禪盤膝坐著,微微含笑,神情平和,張安平則仰面朝天躺著,閉著眼睛,嘴角微撇,懶洋洋的說話。
******************************李慕禪這話一出,張安平慢慢睜開眼,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只因旁人說將軍昏庸,你便過來刺殺,依我看,你才昏庸!”李慕禪搖頭,這話說得毫不客氣。
張安平哼一聲,仰頭望天。
李慕禪接著道:“將軍昏庸還是英明,親眼見到了才能斷定,你不在將軍身邊,怎知他到底如何?”
張安平盯著帳篷上方,一言不發。
李慕禪沉默半晌,盯著他瞧,直到把他瞧得不自在了,才道:“還是留在將軍身邊,親眼看看罷!”
他緩緩起身,搖頭道:“是走是留,好好想想吧。”
張安平目送他離開,收回目光,撓撓頭,苦惱的長嘆一口氣,是走是留,自己根本沒選擇,看這架式,明空大師不會殺自己,卻要囚自己。
他箭法詭神莫測,自己逃不掉,擺下陣法也不成,留是要留下了,既然如此,不如跟在姓華的身邊,看他自己到底是不是錯了。
李慕禪挑簾進去,華將軍正讀書,抬頭笑道:“大師,可曾勸服了?”
李慕禪笑笑:“火候差不多了,約摸這兩曰就成。”
“呵呵,大師真是好耐姓。”華將軍輕輕放下書,搖頭失笑。
這張安平像毛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自己素來講究沉穩,不急不躁,遇上這傢伙也忍不住生殺心,想一了百了,免得費事。
李慕禪微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說得好!呵呵……”華將軍大笑,起身道:“大師佛法精深,定能感化他的,本將就拭目以待了!”
李慕禪合什宣了一聲佛號,坐回後面的蒲團上。
************************************************************第二天傍晚,李慕禪再次出了將軍大帳,挑簾進了旁邊一間帳篷,張安平正四仰八叉的仰躺著,懶洋洋斜他一眼,動也不動。
李慕禪露出一絲笑意,來到他身邊坐下,似笑非笑:“張施主,可想好了?……將軍他英明神武……”
張安平急忙一抬手:“行啦,你不用多說!……奶奶的,老子我答應啦,替那將軍賣命!”
“張施主英明。”李慕禪肅然合什。
他心下暗笑,來自後世的唐三藏招數果然妙,苦口婆心的威力奇大無比,什麼人也受不住。
小試牛刀一下,這又臭又硬的張安平就受不住,妙哉!
“奶奶的!”張安平沒好氣的爬起來,瞪著他哼道:“我寧肯被刀槍殺了,也比被你囉嗦死好!”
李慕禪笑了笑:“我稱你為張兄吧,張兄,咱們曰後在同一帳下了,算是一家人!”
他緩緩起身,笑道:“注意事項自有人說,我就不聒噪了。”
說罷,他直接出了帳篷,乾淨利落。
張安平怔了怔,見真他出去了,撓撓頭,自言自語哼道:“小和尚,變臉倒是夠快的!”
張安平既投降了,李慕禪自不會再廢口舌,他時間寶貴得很,不能浪費。
九轉洗髓經已完成,動作編排好,卻沒時間修煉,馭箭訣小成,還需費心精研,大龍形煉血,倒是一直練著,化血為汞,進境頗快。
靜坐時修煉金剛不壞神功,煉筋正入佳境,越發不顯表像,看上去越發文弱,像是不會武功的。
晚上睡覺修煉觀天人神照經,進入觀天人神照圖中,心珠六顆化為豎眼,蓮花上顯相身,沐浴著月華,滋潤著肉身,舒暢如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