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君同樣聽的他們的說話聲,皺著柳眉回答說:“我沒聽說,這兩天回來沒太關注豐縣遺蹟的事,不過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情,研究院恐怕也不會到處宣揚。”
確實,考古研究院費勁巴拉地把文物從地底挖出來,轉手給小偷做了嫁衣,傳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此時,呂聖吃完最後一片菜葉子,心滿意足道:“這事我知道,確實是真事!”
聽完他的話,夏傑和李嫣君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裡的神情。
無奈,無語……
能在同一處跌倒兩次,研究院也算是廢了。
“什麼東西丟了?”
夏傑嘴裡嘎吱嘎吱地嚼著脆骨,滿是疑惑的問道。
出土的那些個文物他基本都見過,甚至有一部分還是他親手挖出來的,浸染著自己汗水的東西被人輕易偷走,想想還真有點不爽。
呂聖緩緩擰開茶杯,還老神在在地輕抿了一口,在夏傑忍不住想出手伏妖的時候。
他終於說道:“是那尊佛!”
夏傑想到他們走的時候已經挖出了兩尊佛,一尊石佛,一尊金佛,便問道:“被偷走的是石佛還是金佛?”
同時,李嫣君也側耳聽來。
她可是這趟任務的副領隊,雖然中途被調走,可出於對工作負責的態度,她心裡還是尤為關心的。
可是呂聖依然不急不緩,又擰開剛才擰上的杯蓋子,再次小小的抿了一口說道:“是金佛!”
夏傑瞅他喝了一口,又把杯子蓋上,便把杯子搶過來,擰下蓋子抓在手裡,杯子給他還回去。
什麼毛病,喝一口擰下蓋子,害怕蒸發呀?
呂聖還有點懵逼的時候。
就見李嫣君放下筷子,表情嚴肅發問道:“金佛什麼時候丟的?現在研究院有線索嗎?”
說話時,她還瞅了瞅夏傑手裡的杯蓋,向他微微螓首,表示讚賞。
夏傑頓時哭笑不得,自己平時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經常遭李姑娘看不慣,沒想到欺負欺負社恐分子反倒是得到認同。
“具體時間我也忘記了,只記得應該有幾天,我只知道運輸車隨行的安保被人迷昏,再等他們醒來,金佛就不翼而飛了。”呂聖搖了搖頭說道。
他對這些事不太感興趣,就沒有多留意。
打工仔的日常是按時上班按時下班,絕不早一分鐘也絕不遲一分鐘,這是種生活態度。
夏傑摩挲著下巴回想,還記得豐縣距離研究院有小半天的車程,運輸車肯定是在半路休息來著,否則不可能被人迷昏。
要不然就是裡應外合。
“元……嫣君,你怎麼看?”
夏傑目光轉向李嫣君問道。
他也不是說多關心,就是純屬閒的沒事。
李嫣君看看他沒說話,埋頭繼續吃飯,夏傑倒也沒催促,等她把餐盤裡的飯菜吃完。
平常在家,兩人吃飯一般也沒太多話。
李嫣君用紙巾擦擦嘴,又把小包紙放在夏傑面前,瞅著他面前一堆的雞骨蝦殼魚刺道:“從豐縣到研究院,除過出發地和目的地會停車外,再停車就可能是處理私事和替換司機,這些情況可能發生在任何時間,盜竊者應該沒辦法及時下手。”
“再說中途休息停留,服務區人員雜亂,研究院的運輸車一般不會在服務區停留,而且從豐縣到研究院只有六個小時的車程,按理來說他們也不應該會去服務區補給物資。所以,我也很疑惑!”
夏傑聞言鄭重點了點頭,滿臉敬佩的說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呂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