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夏傑本來想就近找個樹枝,可週圍都是小棍,哪能夠得著河裡還在隨波逐流的野雞。
他乾脆雙腳一蹭踢開鞋子,脫掉身上的外套和束帶長褲,直接一個猛子紮下去。
下水的一瞬間他渾身都激靈了。
這水……真tnd涼!
現在已是夏末,近晚的河水已經散去白天吸收的熱量,不過還沒到讓人無法承受的地步。
此時天色就像是抹上濃重的墨色,只能看清水面上翻騰突出的雞頭輪廓。
從出生前就是游泳健將的他,在五六次嘗試過後,終於“輕而易舉”地抓住這只不太聰明的笨雞。
上岸的時候他還在想,就是缺點蘑菇,要不然做個蘑菇頓小笨雞,絕對能收買李姑娘的胃。
爬上岸之後。
夏傑趕緊脫掉裡面的短袖和四角,穿上外套和長褲,掛空擋的滋味有點奇怪,似乎有種這天遮不住我眼,這地藏不住我心的感覺
就在他剛剛提著雞翅膀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又走到河邊,撩撥起河水把兩個袖子全部打溼,又抄著手裡的野雞,往身上稍微沾了點水。
期間,野雞發出咯咯咯的呻吟聲。
他提著只野雞,大搖大擺的回到營地。
營地裡有一團篝火,有幾個小團體亮著小燈,整個營地的色調非常昏暗。
夏傑抖了抖溼漉漉的袖子,本來大步向前的身體開始打擺子,像是穿著短袖剛遊歷完南極回來。
姚爽本來剛吃完東西,正跟調查組裡的中年婦女聊天,扭頭時突然看見夏助手的身影。
對方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好。
她連忙停止和中年婦女的交談,快步走上前,看著隱藏在黑暗裡的夏助手問道:“傑哥,你怎麼了?”
這一聲傑哥叫得甜絲絲,夏某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頓時身子抖得更厲害。
夏傑藉著夜色朦朧,側過身拔了根雞毛戳了戳鼻孔,啊嗚啊嗚道:“我,我,我,阿嚏額……沒事,等會兒再跟你聊。”
在他說話的同時,因為被強行薅雞毛的野雞似乎很開心,發出更大聲的咯咯咯咯……
這聲音可把爽妹嚇一大跳。
因為天太黑,她沒看見夏傑手裡提著東西。
咋得,莫非夏助手是雞變的?
告別看自己眼神古怪的爽妹,夏傑徑直朝著李姑娘的帳篷走去,準備邀功,自己可是為她跳過河,過命的交情啊。
立功不邀功,如錦衣夜行。
嘖嘖,自己如此付出,以後不搞出幾條人命來就太虧了。
真愛啊,不是真愛,誰敢這麼玩命呢?
走著走著,夏傑都被自己感動哭了。
抹了抹眼淚,他一把抽在雞屁股上,“狗日的,再敢拿雞嘴啄我,勞資就烤了你!”
走到李姑娘帳篷外。
他身體打著擺子,猶如一個症狀減輕版的不倒翁,縮著脖子不停大喘氣:“吸吸,嫣,嫣君……”
帳篷裡的身影動了動。
像是要起身,不過那盤著的腿剛剛放鬆就又收了回去。
夏傑見此,頓時急了眼,吸涼氣的聲音更大些:“呼呼呼,嘶,嫣君,我我我把你要的東西帶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