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肯定會給自己正確的回答吧?
午飯時。
她拿起飯盒裡的滷雞腿,緩緩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只有種味同嚼蠟的感覺。
……
“唔啊~”
“大叔,謝謝哈!”
夏傑活動活動肩膀,拉開架勢大口吸溜起麵條來。
坐在他對面的是個邋遢的鬍子叔,穿著已經泛黃的白色小坎肩,踢著夾板鞋,標準的油膩中年人。
他呵呵笑道:“橫豎一碗麵的事,有啥可謝的!”
“吸,這味道,沒得說!”
夏傑用左手比了個大拇指。
“好吃就多來一碗……”
“哐哧~”
又是一個海碗放在他面前。
上面漂浮的類似香菜的調味品爽口鮮香,讓夏傑這個老饕很是著迷。
要說他和鬍子叔認識的過程也很奇妙。
李姑娘昨天的決絕讓他大感受傷,再加上作為一個“鐵骨錚錚”的真男人,寄人籬下的屈辱感驅使著他不能再死纏爛打。
男人可以喜色愛顏,但不能卑鄙下流,可以厚臉皮,但不能沒臉沒皮,可以一時狼狽,但不能甘心受辱。
溫柔鄉就是英雄冢,不離開溫暖的港灣,永遠不能直面嚴寒。
嗯,這是昨天夏傑一氣之下離開,夜晚還孤獨走在幽暗馬路上,後悔時所給自己的心理安慰。
不知道她會不會擔心自己呢?
憨批,想什麼呢?
靠,快醒醒吧!
那個只是有點漂亮,身材有點好,學歷有點高,手裡又有倆閒錢的女人單純是貪戀你的身子,貪圖你淵博的知識,沉迷你出口成章的談吐,根本不是被你高尚的品格吸引。
試問,在這種人身邊真的能得到快樂嗎?
夏傑狠狠一筷子面搗進嘴裡,狠狠道:“瑪德,老子可是當世獨一無二的炎黃血統,嗯,區區一個小有姿色的女人,何足掛念?”
“大丈夫何患無妻?!!!”
他嘴裡邊咀嚼邊哼唧著,越說越感覺碗裡的面不復剛剛的不香甜。
鬍子叔嘴上叼著棒棒糖,心裡很是疑惑,這二哈說啥嘞?俺咋一句也聽不清呢?
“嗝~”
老人說心裡有鬱氣容易飽腹,夏傑卻不同,兩海碗麵下肚,倒是換了個心安。
“吃飽了?”
“飽了!”
“嗯,你通訊裝置的電也充滿了。”鬍子叔嗦嗦棒棒糖,順手拔下餐桌旁充電的手機遞給夏傑。
“哦……已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