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
“就是你這麼活的嗎？”
“為了你自己活命，害死張永華，出賣自己學生的情報給萬族教？這就是你所謂的活下去？”
而就在這時，趙匡突然從周天行身後踏步走來，臉上盡是冰冷之色。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不僅是劉老，周天行，就連林陽都是如此。
顯然趙匡身為巡捕房的巡捕，所掌握的資訊比他們想象中的都要多。
甚至今天就算程子楚沒有自己露出馬腳，趙匡等人也會對他出手。
“張永華？”
“他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為了一無關痛癢的學員居然拒絕神教的招攬，他不死誰死？”
被趙匡揭穿，程子楚索性也就懶得再繼續裝下去，神色陰冷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尤其是林陽。
若非劉老故意放出林陽已經突破凝脈境八重的事情，他又豈會暴露。
“是你！原來是你！！！”
一直站在坐在外圍的林振推動著大輪椅擠出人群，有著病態白皙的稚嫩面孔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怨恨之色。
如果說在場的誰最恨程子楚。
那無疑是非林振莫屬。
張永華是他的老師，也是當初他所在的初等學府的校長，是他武道一路的引路人，對於林振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當初張永華身死，就連他也落得殘廢的下場。
雖然現在走了文明師一道，也拜入了劉老的門下，但是若是有的選，他又豈會如此。
“別過去。”
林陽一把擋在林振的面前，神色凝重對林振搖了搖頭。
程子楚現在就是困獸。
明知逃走無望，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別說林振眼下武道修為被廢，就是全盛時期過去都不是程子楚的對手。
而且就算殺了程子楚又能如何。
一刀殺了太便宜他了。
只有交給巡捕房把他嘴裡知道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才是程子楚最好的下場！
死？
太簡單了。
生不如死，才是程子楚最好的歸宿。
“帶他走吧。”
許久之後，周天行深吸一口氣，對著趙匡擺了擺手道。
轉過身不再去看程子楚，因為他怕看見程子楚就會想起張永華。